能掰正过来,还行,要是纠正不了,娘亲的后半生怕是都要呕死了。 苏琴、苏画正鄙视着,然后忽然认出那头与一堆姑娘混在一起的是李潇洒、秦霸天等人,苏家两姐妹进京半年了,被教引嬷嬷几次拿着李潇洒等人的画像耳提面命,叮嘱她们—— 别看这几个公子哥皮相好,家世好,却全都是流连秦楼楚馆、教坊暗娼勾栏院的混不吝,没一个正经货色。 遇上他们,可远着点走,免得他们使坏,失了清白,可就没处哭。 思及此,苏琴立马收回视线,再不看李潇洒他们一眼: “妹妹,快收回眼神吧,免得招惹上登徒子。这里人多又挤,万一他们趁乱做点什么……” 苏画白了脸:“姐姐,那咱们快点离开,千万别与那些登徒子撞上,若真有了什么……咱们……只能以死谢罪了。” 以死谢罪? 这般严重? 傅宝央正双眼发亮看向救命恩人李潇洒,蓦地听到这些“以死谢罪”的言辞,脑海里闪过某些画面,脸色瞬间白了白,眸中光彩也黯淡下去。尤其瞥到相伴身旁的苏宴,傅宝央立马低垂下头,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抓紧长裙两侧。 此时此刻,傅宝央既不敢去看李潇洒,也不敢再看苏宴,“以死谢罪”的话就像紧箍咒,念得她浑身微微颤栗。 傅宝筝听了那些话,则不动声色地瞥过苏琴和苏画,她俩未免自视甚高,李潇洒和秦霸天什么样的顶级美女没见过,还不至于见了她俩就要当什么登徒子。 傅宝筝大抵因着四表哥的缘故,心早已偏了,亲耳听到苏家两姑娘的微词,心底很是不舒服,陪她们并排走都不乐意了。 当即落后几步,去陪央儿。 傅宝筝一声招呼不打,就撇下两个苏姑娘,自行离去,动静实在太大,惹得苏家两姑娘纷纷愣了神。 苏家俩姑娘没什么自知之明,苏宴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隐隐约约感觉得出来两个妹妹不得傅宝筝喜欢。再后来没多久,苏宴就找了个借口打发两个妹妹先回府,他独自陪着傅宝央和傅宝筝。 少了俩个人,一下子耳根清净起来。 但无论苏宴对傅宝央说什么,傅宝央的双眼都再没亮起来,一直默默低头行走,脸蛋上的潮红也再没回来过。 苏宴见傅宝央闷闷不乐,便想寻些让她开心的事儿来,忽的,眼前一亮,指着街道那头朝傅宝央笑道: “央儿,顶当头那家面馆,里头的油泼辣子面最是正宗不过的,绝对的陕西口味。” 这话说的,好像央儿是陕西人,好那口似的。 “苏公子,我堂妹不好面食。”傅宝筝替央儿果断开了口。 苏宴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偏头看了看傅宝央,最后自己化解尴尬道: “傅姑娘对不住,是我自己太爱吃面食,就以己度人了。是我糊涂了。” 说这话时,苏宴态度诚恳。 可诚恳归诚恳,傅宝筝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苏宴看上去并不是那等冒失鬼,怎会还没打探清楚央儿喜欢不喜欢面食,就那般热情地喊道“最是正宗不过的,绝对的陕西口味”,而且还点名了“里头的油泼辣子面”? 笃定央儿很爱吃陕西油泼辣子面似的。 可央儿明明不爱吃。 甚至,丁点都不沾的。 身为探花郎,平日里看苏宴也不像是冒冒失失头脑不好使的人呐,怎的,偏偏犯下这等低级错误? 思及此,傅宝筝忍不住再次打量苏宴,只见苏宴适才说错话的尴尬神情已经化开,此时正眉眼染笑,温柔问傅宝央: “傅姑娘,午膳你想吃什么?川菜,湘菜,鲁菜,还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