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见礼。 对的,对傅宝嫣来说,三房及其余下人对她行跪礼,她也没多大稀罕。如今她贵为太子妃,最稀罕的就是傅宝筝一家子规规矩矩站在马车下给她低头行礼,等着她叫一声“免礼”。 曾经压在她头上的人,如今要对她低头屈膝了,真真是想想都爽。 “恭迎太子妃娘娘回府,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终于停下,马车外响起一道打头的欢喜声,紧接着响起一片跪迎声。 可傅宝嫣听到这个打头的声音,却是眉头一皱。 因为那个打头的声音,她听得真真的,是她娘亲二太太邢氏。 怎么回事? 今日这个场合,怎么不是国公夫人萧莹莹亲自打头给她请安?反倒让她娘亲打头阵? 傅宝嫣来不及下马车,“唰啦”一下拉开窗帘,目光扫过外头一圈后,她目光冷了下来。 只见风雪里,只站了她爹娘和三房一家子,大房一家子居然一个人影都不见。 傅远山不在,萧莹莹不在,连傅宝筝也不在! 怎么会这样? 按道理,理应国公夫人萧莹莹带领傅国公府所有人,前来迎接她这个太子妃回府才对呀。 傅宝嫣强行忍住心底的不悦,尽量让自己语气和缓,面朝马车外的傅宝央笑问道: “怎么只有央儿在,本宫的好堂妹筝儿呢?大半年的不见,本宫怪想她的。” 傅宝嫣端庄地坐在马车里,连马车都不下,大有一股子傅宝筝一家子不出来迎接她,她就不下马车的架势。 她就不信了,她贵为太子妃,第一次回府,居然享受不到傅宝筝一家子的见礼。 傅宝央立在风雪里,搓搓有些冻红的小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 “筝儿啊,今儿一大早就进宫去了,说是与她皇舅舅约好了,今日要陪她皇舅舅下一盘棋的。” 这话说得轻巧,却无疑在嘲讽傅宝嫣,你不过是个太子妃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我傅宝筝不愿意给你脸,不愿意站在门口给你屈膝见礼,随口搬出皇舅舅来就能推了一切。 你又能奈我何? 果然,傅宝嫣气得握紧了拳头。 傅宝嫣深呼吸一口后,意识到今日的自己有些洋洋得意到冒进了,就不该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在大门口询问这些话。 再说了,傅宝筝能躲过今日的见礼又怎样,难不成一辈子都躲着不见面了? 何必自取其辱去询问为什么。 只要她还是太子妃,傅宝筝迟早得乖乖给她低头行礼,等着就是了。 思及此,傅宝嫣松开握紧的拳头,面带笑容,挪动身子准备下马车进府。 却不曾想,傅宝嫣才刚挪动小脚,预备起身,傅宝央又开口了,声音还不小: “对了,咱们大伯母半个月前刚生下一个小弟弟,还没出月子呢,太子妃既然回来了,就先去探望一下大伯母,再回你的院子休息吧。” 听到这话,傅宝嫣的指甲直接掐进了手心。 怎么,她这个太子妃回府,大房的人没一个出来迎接她就算了,还要反过来让她堂堂太子妃连马车都没下,就上赶着去给萧莹莹这个大伯母请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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