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以正宫规的。 可,搁在侧妃娘娘这……怕是太子殿下不会追究。 果不其然,小菜子偷偷打量太子殿下,只见太子脸上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倒等一脸焦灼的杨嬷嬷跑近后,主动询问: “可是侧妃有事?” 杨嬷嬷一路疯跑而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还顾不得说,就双膝一软,跪伏在地,朝太子殿下哭着求道: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我家娘娘她……不知道何事想不开,她割脉自杀了……” 萧嘉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妃嫔自戕是死罪,连带着娘家人都得获罪。 柳珍珠那姑娘,真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萧嘉来不及询问自杀缘由,连忙命令小菜子封锁消息,千万不能让柳珍珠自戕的事传出东宫。交代完这些,萧嘉哪里还顾得上出门去赴约,火速赶往柳珍珠的小院。 ~ “太子殿下驾到!” 柳珍珠躺在卧榻上,听到院子里太监的尖细嗓音,连忙抬头再次检查手腕上渗出的血,那些血配合着鸽子血一起濡湿了锦被。 夏季被子薄,鸽子血又份量十足,于是乎,柳珍珠手腕下的被子腥红一片,入目处尽是鲜血。 就在太子殿下即将进门时,柳珍珠连忙闭目躺下,一脸虚弱苍白无血色的样子。 萧嘉一进门,就看到了被子上那片鲜血,触目惊心的红,脚步停顿两下,萧嘉最终快步走到床沿边坐下,轻轻呼唤柳珍珠: “柳姑娘?” 可无论怎么呼唤,柳珍珠都是唤不醒的。 “你们怎么伺候的?”萧嘉怒斥柳珍珠身边的小宫女和老嬷嬷,割脉这种事,若是发现及时,哪里会出这么多的血? “太子殿下饶命,侧妃娘娘一向不喜欢奴婢们近身伺候,用早膳时,奴婢们全体伺候在屋外,半晌没听到动静,偷偷儿一瞧,侧妃娘娘已经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了。”小宫女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回禀道。 萧嘉自然也知道,柳珍珠出身不大好,进宫后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可怜样,面对一屋子光鲜亮丽的宫女和气势威猛的老嬷嬷,总是有种放不开的拘谨,是以,一向不喜欢宫女和嬷嬷伺候在侧的。 眼下不是急着惩罚宫女的时候,太医很快就到,柳珍珠大出血的样子可是不能被太医看到,免得坐实了自戕的罪名。 萧嘉连忙喝斥小宫女:“还不赶紧拿床新被褥来,这样血迹斑斑的被褥也能盖在侧妃身上?” 小宫女赶紧换上新被褥。 待太医来时,萧嘉主动对太医交代病情:“侧妃用早膳时不慎跌倒,摔破了碗,还割伤了手腕。太医快瞧瞧,侧妃身子可有不适。” 太医自然不会往侧妃自戕上去想,点点头,重新包扎过伤口后,表示要把脉。 候在一旁的杨嬷嬷见太子殿下如此在乎柳珍珠,当下松了口气。杨嬷嬷不比柳府败落后出生的柳珍珠,她是跟在柳老太太身边经历过大家族的辉煌的,懂的事儿比柳珍珠多。 杨嬷嬷很清楚,嫔妃自戕是多大的罪,可是她偏要赌,赌太子心底对自己第一个女人的怜惜之情。 如今看来,赌对了。 太子不仅关心柳珍珠的身子,还一个劲儿帮柳珍珠隐瞒自戕之事。 “有戏啊。”杨嬷嬷心内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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