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她和傅宝筝之间选择了她,如今不过是个蠢钝如猪的柳珍珠,她傅宝嫣又何惧? 踩下柳珍珠的难易程度,可远比踩下傅宝筝要简单多了。 傅宝嫣冷笑着,找来个亲手绣的鸳鸯戏水荷包,将那缕绞断的残发塞进荷包去,再在荷包一角绣上“残嫣”两个字。 第37章 傅远山听女儿说莹莹又吃醋了, 着急忙慌就从客院飞奔回了大房。 咋办, 人还在院子门口,他就开始紧张万分了。 傅远山反反复复思索,他今儿个做了啥事又惹莹莹醋了、怒了? 女儿说,是他不该顶着一身疲惫, 也要逗留在柳珍珠身边,陪她一块看守她娘。 提到这个, 傅远山觉得自个有些冤枉。 府里差点出了命案, 柳老太太又是他嫡亲的四姨,他作为国公爷,一家之主, 难道不应该现身一把去探望探望命在旦夕的四姨吗? 别说柳老太太是他四姨,就是没有亲戚关系,仅仅作为今日登门贺寿的一般友人, 在他府邸出了事,他作为东道主也得现身去处理事情吧? 几个月前,出了梅林里那桩柳珍珠勾引他的事, 傅远山对柳老太太一家子自然是很有意见的, 尤其觉得柳老太太实在是拎不清, 脑子糊涂得紧。 是以,她们一家子被老太太赶出府去后, 傅远山丝毫没过问,连带着表弟想留在京城当京官的事,傅远山也没打算帮忙, 一切交给吏部自行审核功绩,决定是否提拔表弟当京官。 作为嫡亲的亲戚,傅远山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无形中狠狠扇了柳老太太一家子一个响亮的耳光了。 今日,柳老太太眼看着快不行了,太医都让准备身后事了…… 傅远山正逗留在院子里,仔细琢磨自己今日犯了何错时, 忽的内室的窗户“嘎吱”一声从里头推开,萧莹莹微微冷脸坐在窗户后的美人榻上,飞快将一把桃花枝子给丢出窗外去,散落在前庭。 明明那把桃花枝子,不是朝他脸上丢来的,可傅远山不知为何,总感觉莹莹丢弃那把桃花时,是朝他面皮上狠狠丢掷过来的。 唬了他一跳。 傅远山站在院子里正要喊一声“莹莹”时,萧莹莹蓦地转过身子去,宛若没看见他似的。 傅远山心头咯噔一下,女儿还真的没传错话,他的莹莹又醋了,生他气了,又给他冷脸不搭理他了。 “莹莹。”傅远山厚着脸皮大步走到长廊上,隔着窗户笑着喊里头的娇妻。 萧莹莹正往白瓷瓶里插红艳艳的红梅枝子,听到男人唤她,只当没听见,懒得搭理。 娇妻不理他,傅远山就发挥自己厚皮脸的特长,身子伏在窗楞上,笑着与娇妻东拉西扯聊家常: “莹莹,暖暖的春日,你打哪儿弄来这么多红艳艳的腊梅啊?” 寒冬腊月都过去了,腊梅早谢了。 听到这话,萧莹莹侧头瞥了男人一眼,嘴角喊着讥讽:“你果然眼神不好,真假向来分不清。” 傅远山:…… 这是哪儿跟哪儿? 萧莹莹见他一脸发愣,不明白的模样,干脆将白净瓶端到他眼皮子底下去,道:“眼神看不出来,就好好摸摸这花儿,它们是真的吗?” 傅远山乖乖的按照娇妻说的,探出大手去摸。 呃,一摸,才发觉这些红艳艳的腊梅居然全是假的,用红艳艳的纸做成的,却手艺非常高超,看上去跟真的没什么两样。 “哦,原来这些花全是假的。”傅远山配合着道。 话说出口,傅远山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莹莹丢弃那些真的桃花,改插这些假的腊梅,绝不是喜好变了,更像是话里有话在等着他主动被套。 冥冥之中有这种感觉,傅远山还是没想着避免,主动进入娇妻设下的圈套,笑模样道: “莹莹,你今日怎的这般怪异,有香喷喷的真桃花不要,改插这假的纸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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