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氏一堆人走得有些远了,傅宝嫣忙捏着手中的桃花瓣,悄悄儿尾随在后头。 ~ 萧氏急急朝废园奔走而去,吏部侍郎夫人双腿早已发软,靠两个丫鬟搀扶住才能朝前疾走。 谁都没想到,已远远见到那个废井,即将穿过小树林就到了时,林子里突然蹿出两个追追打打的小男娃,正一前一后疯跑着呢。 “小公子,是小公子呢!夫人,那是咱们家小公子,没掉到井里去呢!”吏部侍郎家的丫鬟,指着其中一个小男娃,大声叫道。 吏部侍郎夫人闻声,连忙扭头去看,待看到果真是她的小儿子后,立马笑哭了,甩开丫鬟,大步朝儿子跑去,一把搂进怀中抱紧,声音哽咽道: “我的儿啊,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萧氏看到那小男娃还能打闹追逐,想来坠井后没甚大事,胳膊腿都还健在,还能跑能跳,胸口悬着的心立马放下了大半。 萧氏也走到小男娃身边,摸了摸小男娃脑袋笑道:“逢凶化吉,必有后福,一看你这个小娃就是有福相的,天庭饱满。” 小男娃先是被娘亲搂着哭了一通,后又被萧氏莫名奇妙说什么“逢凶化吉”,小男娃摸着小脑袋一脸迷糊道: “娘,伯母,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我和小豆子一直在这玩得好好的,没掉到井里去呀?” 萧氏听到这话,一惊:“你,你自始自终都没掉到废井了去?” 两个小男娃齐齐摇头。 萧氏心头觉得奇怪,不大对劲,既然小男娃没坠井,平平安安的,那为何她府里的下人会传出那等不吉利的话来? “哦,我知道了,方才有个漂亮大姐姐去废井那头摘桃花了,会不会是她坠井了,下人传话时传错了?”另一个小男娃机灵道。 正在这时,有耳朵尖的妇人听到了什么声音,道:“怕真是传话传错了,你们听,好似有姑娘在呼救!” 听到这话,一群妇人和下人全体屏息凝神,生怕错过呼救声。 废井那头,还真传来了姑娘断断续续又痛苦万分的哼唧声,想来是坠落井底后,姑娘受了伤。 思及此,萧氏连忙指挥小厮赶紧奔过去救人。 哪曾想,靠近那个枯井后,众人不仅听到了姑娘痛苦的哼唧声,似乎……还隐隐传来了男人的喘息声? “天呐,有男人在下头。” 众人见情况不大对,一时全都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你看我,我看你,人人脸上惊疑万分。 前来凑热闹的,大都是经验丰富的妇人,很快听出那姑娘怕不是坠落井底受了伤才发出那种声音,而是正与野男人在井底偷欢,承受不住时喉咙溢出来的羞耻声。 思及此,一个个贵妇面上立马呈现出嫌弃。 “哪个不要脸的姑娘,跑到这废园来偷男人?”有年纪稍大的妇人,瘪嘴道,“抓出来,非浸猪笼不可。” 萧氏怎么都没想到,好好的寿宴,竟出了这等不要脸的晦气事。当即要遣散尾随前来的人群,别污了他们的眼睛和耳朵。最重要的是,无论井底偷欢的是谁家的姑娘和儿郎,萧氏作为东道主,都得替他俩府上尽最大的可能捂住此事,不要散播得太难堪。 那些贵妇人,自然都懂这个道理,见萧氏吩咐丫鬟带他们去湖上赏鱼,一个个的再有八卦的心,也得给萧氏面子,不情不愿地带上丫鬟婆子离开。 傅宝嫣尾随在后头远观,见紧要关头,一众人竟然要散了,这怎么行? 她傅宝嫣好不容易设下这个局,要让全京城的贵妇亲眼见证国公爷和柳珍珠在井底如何激情偷欢,若是围观者全跑没了,萧氏受到的刺激可就大大降低了,顶多只是家里关起门来的丑事,远远达不到全城讥讽嘲笑的程度。 傅宝嫣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极致,她不甘心。 忽的,傅宝嫣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连忙绕道,快速从林子边缘绕到最前头最靠近废井的地方去,然后模仿柳珍珠的声音,妖娆万分地娇喊一句: “国公爷,不……啊……” 那声音**的哟。 不过声音**不**,不是眼下的重点,而是那句“国公爷”立马吸引住了即将撤退人群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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