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妾、通房,还屡次为了她与太子干架,可四表哥的好,唯有她一人知道啊。 这一世,就四表哥那花名在外、眠花宿柳的风评,要过祖母这一关,怕是……无比艰难? 傅宝筝小脸埋在祖母怀里,苦巴极了。 真真是不明白,四表哥明明那般好的一个人,干嘛要给他自己招揽了那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名声啊。 ~ 大房一家子果然都是戏精,傅宝嫣欣赏够了,又见老太太只想留下大房的人近身伺候,傅宝嫣挽了二太太邢氏的胳膊,就又一副病弱的样子出了院门,往二房走去。 “娘,祖母真真是偏心极了三妹妹(筝儿),先头皇后娘娘想与咱们府上联姻,祖母就一个劲儿推举三妹妹,压根没考虑过女儿我。如今,三妹妹被太子负了,又想着满京城给挑选好儿郎,还是遗漏了我。” 傅宝嫣一脸委屈地朝二太太诉苦:“明明女儿还比三妹妹大一岁,要议亲,也该先紧着我才是。” 二太太邢氏敲了傅宝嫣额头一下,低沉了声音道: “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太子心尖尖上那个,迟早要入主东宫的。有太子妃不当,当什么别家夫人呐?” 傅宝嫣就喜欢听捧着她的话,心头喜滋滋跟什么似的,偏面上还要嘟哝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来: “可是娘,太子如今长跪午门口不起,听说日后还要禁足东宫……这样的太子,还要嫁给他吗?” 二太太邢氏听女儿的口气,似乎不大乐意嫁了,忙道: “你傻啊,禁足还能禁一辈子?只是风月场上出了事,又不是朝堂上捅出大娄子,过一阵子,皇上消气了,就又是风风光光的太子了!” “你乖乖听话,笼络住太子的心,太子妃迟早非你莫属。” 去年,邢氏可是费劲了心力才将女儿送到太子身边,亏她女儿倾国倾城,又一副娇嫩的好皮肉,只是露露手腕和小脚,就擒获住了太子的心。太子这块大肥肉,只要不被废黜,她的女儿是绝对不能松嘴的。 傅宝嫣听了母亲鼓励的话,越发得了意。 再想想傅宝筝那个窝囊废,男人都被她抢了,也不敢撒气半句。呵,那样一个平日眼高于顶的骄纵女,要忍下这么一口窝囊气,真真是……胸腔里爬满了食人蚁,喘一口气,都得疼死吧? 傅宝嫣每想一次,都乐呵得不行。 可二太太和傅宝嫣怎么都没想到,他俩才刚走进二房的院门,身后的院门就陡的一下关上了,比平日里急切很多。 傅宝嫣还来不及去瞅身后发生了什么,就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了。 只见二房院子里,站了十几个粗壮婆子和小厮,几个婆子两人一个抓了傅宝嫣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常用小厮,正按在板凳上准备打板子。 领头站着的,是国公夫人萧氏身边的陪房秦嬷嬷,早些年在宫里干过,一个狠角色。 看到秦嬷嬷和她身后那一群人,傅宝嫣本能地抖了手脚,往二太太邢氏身后躲。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二太太邢氏强撑气场,大声道。 秦嬷嬷上前一步,先给二太太行了个礼,然后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喊:“开打!” 一阵噼里叭啦的板子声响起,傅宝嫣身边的贴身丫鬟和伺候出门的小厮一个个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 跟在傅宝嫣身边才进门的大丫鬟小翠也没幸免,被两个粗壮婆子当着邢氏和傅宝嫣的面给拖去按在板凳上,打得比另外几个丫鬟还要狠,没两下就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中裤。 傅宝嫣吓得紧闭双眼,太血腥了。 二太太邢氏感觉自己尊严被践踏了,颤抖着声音道:“你们来我二房撒野,谁给你们的胆?” 秦嬷嬷笑道:“眼下是在处理什么事,二太太和二姑娘心里没点数吗?引.诱未出阁的姑娘,在外头与野男人私会,这般大的罪名,还不够他们挨几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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