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痕迹,想来是自己刚才吐的时候弄上去的。 “对不起……”季听这下是真觉得窘迫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没逮到鱼的猫。 申屠川想摸摸她的脑袋,但看了眼自己的手还是停下了,温和的安慰:“没关系,我去清理,等一下你来我房间,我给你拿个东西。” “……嗯。” 两个人一起往楼上去,在走廊里分道各回各屋,季听回到屋里后叹了声气,跑去浴室洗了洗,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还是卫衣牛仔裤,只是换成了深色系,季听觉得申屠川对自己的认知一定还停在十年前,否则怎么会给她准备的全是这么学生气的衣服。 换好衣服,想起申屠川说让她去他房间一趟,季听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门了,到他门口见门开着,以为是他特意给自己留的门,就直接进去了。 一进屋就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季听环顾一周,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找了本杂志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当即放下杂志迎了过去,浴室门打开的瞬间,她和申屠川对视上了。 “……” “……” 安静一瞬后,季听讪讪一笑:“你、你怎么没换好衣服再出来啊?”眼前的申屠川,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还水淋淋的,浑身都散发着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气。 申屠川沉默半晌:“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季听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硬着头皮反驳:“要不是你开着门让我进来,我也不会突然跑过来。” “那是我忘了关的,不是特意给你留的门。”申屠川将浴室门关上,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发梢的水慢慢往下滴,落在身上又顺着往下滑,最后没入浴巾。 ……合着是她理解错了?季听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二十八岁的申屠川一看就经常运动啊…… 季听的目光从上往下扫了一圈,看到他左腿膝盖下的义肢后顿了一下。 “这种不锈钢支架,比起仿真义肢更轻些,平时在家里用还不错。”申屠川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耐心解释。 季听哦了一声,看到他的左腿没有因为残疾而萎缩,想来是管理得不错,心里稍稍感到安慰。 她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叫我来什么事啊?” “之前司机给了我一盒巧克力,我随手丢屋里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想起来了,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叫你来拿。” 季听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随着点头的幅度上下上下,最后停在了他的腰间。浴巾刚好将胎记完全挡住,根本无法看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颜色的,少了对李拓的恨意,即便是过得不太开心,应该也没太重的颜色吧。 ……好想看呜呜。 “还有事?”申屠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做贼心虚的季听立刻站直,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没事。” 申屠川的目光淡淡的从她脸上扫过,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没事就去吃巧克力吧,我去换件衣服,巧克力在茶几上。” 季听现在满脑子都是胎记,闻言胡乱的点了点头,就跑去找巧克力了。申屠川扫了她一眼,转身去了衣帽间。 季听找到巧克力的铁盒子,打开后看到里面四五块巧克力,拿起一块咬下去,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口腔,醇厚的酒加香甜的巧克力,味道确实不错。 看着一块一块的巧克力,她脑子里又浮现出申屠川一块块的腹肌,然后就是被挡着的看不到的地方。 要是十年前多好啊,她还能不要脸一把,哄骗小朋友给她看看胎记。可惜申屠川现在是比她还大上几岁的人,她实在干不出撒泼打滚的事,就算能干出来,估计申屠川也会将她当神经病。 季听叹了声气,把最后一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