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线,又忍不住买了些好看的碗碟,两人搬新家,这些都要备的。 比起镇上,这边的价钱并没有便宜,甚至隐隐还要贵一些,不过选择的余地多些,比如布料,林林总总得有上百种,而镇上,只有那几样可以选。 来都来了,两人也不着急回去了,就在靠近城门口的客栈中住下,打算住一晚,白日再回去。 两人这两天都和鱼待在一起,只觉得身上都是鱼腥味,周承康给了银子让伙计备些热水进来。 送水进来的是个年轻妇人,李青荷无意中一回头,背影很是熟悉,顿时诧异,“婉婉?” 确实是赵婉婉,一身暗色的粗布衣衫,拎着一桶水正往浴桶中倒,听到声音,她手中的桶一滑,直接掉进了浴桶,她手忙脚乱的拎出。 李青荷上前帮忙,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水,“你怎么在这?” 赵婉婉看到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退后一步,“我在这里干活。姐姐怎么来了?” “我来卖鱼。”李青荷看到她袖子湿了,指了指,“袖子。” 赵婉婉放下桶,忙不迭去挽。 这姑娘也是个苦的,看她这样就知道过得不好,李青荷隐隐叹气,问,“听说你爹来了,找着你了吗?” “我爹?没有啊。”赵婉婉一脸茫然,“我一直就没见过他。” 姐妹两人站着,一时无言,李青荷到底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你在这里对妹夫名声不好吗?” 赵婉婉低着头,看着地上,“我就住在客栈,和他不认识,平时我不出门,这县城中认识我们俩的人不多,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就更少了,以后……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李青荷没法劝,赵婉婉在这边干活,也没人逼她,是自己愿意的。半晌,也只得道,“我明天回家,你要回家的话,我能顺便带你。” “不回去。”赵婉婉摇摇头,“我那边还有事,水送得迟了会被骂。”说着,就转身出门。 李青荷叫了几声,她都没听见一般,看着她消失在外头,才转身进门。 后来进来收水的就是个婆子了,李青荷跟她问起送水的人,那婆子叹息一声,“那姑娘是个命苦的,爹娘都没了,夫君不见了,太惨了。” 李青荷:“……”钱氏还好好的在家,正和李福生气呢。赵添福说来找她,哪怕没来,也肯定好好的。李福这个继父,不也吃嘛嘛香。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会撒谎了,还张嘴就来,给自己编了个闻听者可怜的身世。 要不是她知道内情,就看婆子那满脸怜惜,她都忍不住要拘一把同情泪了。 翌日一大早,两人退了押金,去后头架马车的准备离开的时候,赵婉婉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姐姐,麻烦你跟我娘说一声,我这里挺好,让她别担忧,等以后我好了,好好孝敬她。”说着,还递了一个包袱过来,“这是我给她做的衣衫。” 李青荷接过,抬眼时又看不见人了。这客栈中好几个走廊,根本分不清她钻去了哪里。 两人架了马车出了客栈,一路上再不耽搁,往城门口而去。 来时马车中装得满满都是桶,回去的时候桶摞了起来,也塞了满满一车厢,里头有布料,有碗碟,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县城的点心。 回去的时候两人不着急,马车慢悠悠的,到了午后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李青荷探出头,“怎么了?” 周承康伸手指了指,“前面路上,有条小狗。” 不用他说,李青荷已经看到了,官道上靠近路旁,一只暗黄色的小狗正呜呜叫唤,后腿处似乎有血迹。 李青荷直起身子,见它除了腿伤似乎没事,笑着提议道,“你不是说要养狗,这路上遇见,也算有缘,不如把它带回去?” 说着,人已经跳下马车,兴冲冲跑去看“有缘”的狗了。 周承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摇摇头,也跳下马车,笑问,“要不要帮忙?” 小狗的后腿有伤,腿骨不自然的弯曲,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马车压的。 李青荷将它抱起,两人重新上了马车,“我们俩不会接骨,这个要找大夫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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