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局的赌场没有区别,先是放纵赌客赢钱,到了最后一把押大,直接将人推进火坑。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设套啊! 望月宗主冷笑:“现在倒是怨怪起我了?怎么当初没有拦阻?不也是想要帮这姓杜的翻盘?” 汤臣觉得望月宗主阴晴不定的疯狗病又要犯了,只能闭嘴不说话。 望月宗主见他沉默,心中暗火顿时变为明火,蹭蹭蹭快要从嗓子眼里窜出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嘲讽,“也不怪乎你担心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终究是不一样,不是还亲过人家么。” 汤臣搜肠刮肚,把自己从穿开裆裤有记忆开始一直到上学的事全都过了一遍,根本就不记得有从杜运谦嘴里抢糖这么一档子事,估摸十成是这人胡扯,他原本就觉得尴尬,偏偏望月宗主没事就喜欢拉出来说道,心中更是恼怒,终于忍不住回嘴道:“我就是担心他,就是喜欢他,就是亲了他!这和宗主有什么关系?” 望月宗主这回终于不出声了。 下了飞机回到剧组,天依然是黑的,他们这一次是漏液而出,漏液而归,倒也不算翘班翘得明目张胆。送杜运谦回了房间,汤臣回到自己的住处,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从床上爬起来,突然想到什么,想找自己的银行卡,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望月宗主问。 汤臣不理会望月宗主。 望月宗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汤臣不和他说话,“如果是在找那张黄法师给的银行卡,就不要找了。” 汤臣动作停了下来。 望月宗主:“忘了吗?已经给叶医生了。” 汤臣:“……” 汤臣凌乱了,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望月宗主当初发狂犬病对叶医生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最后就是将一张银行卡潇洒地塞在叶医生口袋里。 那里面有两百多万啊两百多万!其中还有他拍《静悄悄》的片酬! 望月宗主明显感觉到汤臣的情绪比之前更坏了,替自己找补道:“叶医生帮你修了琴,这点打赏总是要有的。” 汤臣彻底不想再理会望月宗主了,一肚子闷气地去睡觉。 望月宗主等汤臣睡熟了,才又默默从床上起来,先是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那张属于汤臣的脸,望月宗主呆呆地看了许久,眼神有片刻的迷茫,然而很快那黑眸中的感情就被别的东西压了下去,重新变得冷漠克制。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望月宗主的目光落在床头,那上面摆放着一瓶彩虹糖。他还记得汤臣背着陆好佳和秦楠偷偷摸摸将这糖买回来时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宗主,这里买不到甜品,你如果馋了就先吃点这个糖吧,我回去给你烤纸杯蛋糕。” 望月宗主重新将目光从彩虹糖上收回,走出了房间,当整个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他轻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也没什么。” 离开酒店后,望月宗主直接去了英武陵。 无梁殿门前的那一条石砖小路,在月色清辉的映照下,像是一条幽幽的冥界之路。 望月宗主站在小路边,负手看着那安静矗立在夜幕下的无梁殿,在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声音显得很凌乱,听上去不只是一个人,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闷哼声。 望月宗主眉毛微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小路旁的树丛摇晃起来,很快现出了脚步声的主人。 那是三个男人,其中两人拖拽着另一个,被拖的那个人样子很奇怪,身上并没有捆缚什么东西,可是却好像被人五花大绑,双臂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反剪在身后。他的嘴也没被人封上,可是嘴唇却张不开,像是被人用胶水活生生黏住了。 “梁先生说他今晚在望门一口气输了十五个亿,气运已尽,可以动手了。” “不是说至少还要一两年呢么,这小子怎么搞的,一晚上就输了这么多,真是自己想快点死。” “谁知道,反正咱们不用再辛苦盯梢了,今晚宰了他,就能拿到安魂木了吧?” “废话不要多说,我们办完了事好交差。” 两人说着将第三个人拖上石砖路,那人不停挣扎,月光下被照亮了脸,正是杜运谦! 其中一个男人不知道在杜运谦嘴巴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