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权势,那么你的二叔,如何还能做这正三品的大员呢。”他似乎是,轻轻地着这么说了句。 一家之中,不可有两人为大员。她二叔不下去,她如何能够升迁。 赵长宁不是不明白,她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的。所以,他顺手就替她做了。 若她能一直这么乖巧便好了,可惜醒了还是那张冷淡的面庞。 睡梦中的长宁,似乎是无意识地又往他怀里钻了些,搂住了他的脖子。 朱明炽无奈:“给你取暖,莫再钻了。” 他可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应该夜夜都得弄得她下不来床才算完。宫里倒是有嫔妃,只是他没觉得有什么兴趣。倒每次搂着她兴趣很浓。罢了,君无戏言。 次日长宁起身,帝王已经不在身侧。 清晨熹微,有宫人端了铜盆热水进来,隔着屏风道:“大人,热水已经放在木架上了。” 长宁道一声知道了,拿起朝服穿在身上,正五品的补子为白鹇纹。 穿好朝服,长宁看了一眼他睡过的地方,枕头上留下了凌乱的折痕。手抓着朝服渐渐拧起,偏殿这么多,非要与她睡吗? 他后宫佳丽三千,自然有无数人与他为伴,就算是他以前不受世家小姐们的欢迎,如今他可是皇上,谁不想往他的那张龙床上爬。 容颜易老,但总有人是正在年轻的。三月春日枝头的花,谁都喜欢。 她对帝王的这种猜测实在是不应该,这是很危险的,至少对于她来说是很危险的。 赵长宁还是淡淡地收回了手。 回了赵家之后长宁叫人伺候笔墨,她亲自写奏折。白纸黑字,他就是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最后拿出印章,将‘大理寺丞赵长宁’盖于尾部。 “程三的母亲宗族那些人一定要控制好,等到再审那日有大用。”长宁吩咐下人,又问,“七叔有没有回信?” “七爷仍是没有回信的。” 长宁望着窗外盛开的秋菊,眉头微拧。 又有丫头进来通传:“大少爷,二少爷过来了。” 长宁这书房也不是要紧之地,赵长淮走了进来,自己掇了把太师椅坐下,见她写了奏折,他眉头一挑:“你要上奏折陈情?” “二弟来为何事?”长宁也不答他的话。 赵长淮才问:“昨夜你留宿宫中?” 长宁看他,顿了顿:“这与二弟何干?” 与她一向关系不好,她跟自己自然不亲近。赵长淮看着她那奏折,再听她语气冷淡,没由来的一阵焦躁。因此也嘴唇一抿:“哥哥为何不愿意听我的,你不能跟二叔求情,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 赵长宁自然是有把握的,倒是赵长淮她不想理会。他倒是奇怪了,她做什么事他有什么好管的?原来赵长宁想他帮忙的时候,这厮动都不动一下,现在装什么好人。 赵长淮见她要走,几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长宁冷冷地看他,赵长淮却一句一顿地说:“这封奏折你不能递上去。” “赵长淮!” 赵长淮仍然不放,从她手里取下奏折,淡淡道:“你真的想求情,我替你呈。” 这倒是让长宁稍微惊讶了一下,开什么玩笑,一个自小就恨她恨的不得了的人,突然转了性一般,谁也会怀疑的。“你这又是……” “我是你的亲弟弟不是吗?”赵长淮缓缓说,“你自小不是跟我说,应该兄友弟恭。” 赵长宁嘴角微抽,他现在知道他是她的亲弟弟的? 长宁转身就要走,却被赵长淮拉住,他的声音一低:“……以前的那些事,对不起。” 他又说:“但如今,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他长着有力的胳膊,很想将面前这个纤瘦的人抱在怀里,以前实在是太欺负她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混账。若早些时候知道,他自然不会那般的。姐姐啊,纤瘦的身体,背负家族之重,再给她添堵就是真的混账了。 长宁也恨自己不够心硬,或者她从来没想过跟赵长淮计较,她2叹了口气说:“你若想跟我亲近些,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做事必然有我的道理,不会让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