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死刑,再提出重审改判。这样不就是既保留了你清正廉明的名声,还能救人吗?我看赵大人应该拿了徐家不少银子吧?” 夏衍却听不下去了:“你不要胡扯诬陷我们大人!大人与那徐三不和,我看他是对大人判他死刑怀恨在心,所以嫁祸给我们大人!” “嫁祸?”蒋世文冷笑,“名帖无假,何来嫁祸一说?” 赵长宁没有理会他,而是顿了顿继续对沈练说:“大人,再者我就算想救徐三,也应该从证词下手。我与蒋大人一向不和,却白白地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手上,让他来告我。如此蠢笨,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想救徐三还是害自己。何况这名帖一事还说不清楚,蒋大人是否能找人证明,名帖的确是我送出去的。而不是有人在路上捡的,或者是从我这里偷来的?” 沈练其实一开始就想到了,赵长宁肯定不会这么蠢,而且只凭一个名帖,又不是证据确凿。此事情理不通,要么就是诬陷,要么就是牵连。 蒋世文一听此人嘴皮子利落,巧舌如簧不差于纪贤。立刻道:“既然证据不清,就应该交给都察院立案查办。要赵大人真的清白,我也不会白白污蔑赵大人!少卿大人,您看这样如何?” 沈练看着蒋世文,突然笑了笑说:“都察院拿了这些东西,将赵长宁留职查办个半年,你升职大理寺丞就有希望了,是吧?” 蒋世文面色一僵,强笑道:“大人这是什么话,我是怕有人坏了咱们大理寺的清誉。” “事实已经清楚,你要是不能找到人证明名帖从赵长宁那里来,这事我不会让你上报都察院。至于大理寺的清誉,自然有我和寺卿大人管,倒轮不到你来操心。”沈练淡淡说完,就将信封和名帖都放进了抽屉了,“你先下去吧。” 蒋世文看到这里气急,不是平时都讨厌赵长宁讨厌得不得了吗,怎么这时候都开始维护他了!凭什么!他有些忍不住了:“大人……您这是徇私舞弊,掩藏证据!” 沈练眼睛微眯,语气一冷道:“蒋世文,证据就在我抽屉里,你要是能证明,随时可以上报都察院。还有,这大理寺谁清白谁不清白,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吗?你自己做的那些事给我藏好了,不然别怪我六亲不认!” 蒋世文听到这里才终于不敢说话了,他深了口气,冷冷地看了赵长宁一眼道:“多行不义必糟天谴!你自己小心点!”才退了出去。 赵长宁没想到沈练竟然会维护她,他平日分明就是……很不喜欢她的。赵长宁道:“此事多谢大人相助!我虽不怕查,却知道这事会耽搁仕途。” “不用谢我,你的确没做的事我肯定要帮你。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恐怕还得自己查清楚。”沈练道,“你既挂名在季大人名下,自然也不能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行了,今日我放你一日假,回去把这件事弄清楚吧。” 赵长宁带着人从大理寺出来,看着头顶的天空良久。 天空又蓝又高,似乎空旷得一物都容不下。 秋天要来了。 陈蛮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给他披了件披风,低声说:“大人,此事应该是您……” “我知道。”赵长宁笑了一笑。 陈蛮轻轻一握他的肩:“您可有吩咐?” 赵长宁淡淡地道:“当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长宁带着陈蛮回了赵家,又叫了竹山居的几个护院一起,簇拥着她往二房去。 二房守门的婆子看到这番来势,连忙要阻拦:“大少爷,您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找二婶母说说话罢了,不必紧张。”赵长宁说着径直往里走,而陈蛮则一把推开了这婆子,还有上来要动手的护院。 赵长宁走到了二房的正堂,坐下等着徐氏出来,果然不一会儿,怒气冲冲的徐氏就带着丫头婆子赶出来了,一出来就指着赵长宁道:“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个什么身份,这也是你随便闯的?” 赵长宁喝着茶冷笑道:“二婶母大概忘了,我是赵家的嫡长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