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见外面依旧没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响起,暴脾气忽地上来,郑袁昊重重的踢了茶几一脚:“你别管了!” “啊?”捧着蛋糕,正准备第四次去厨房的小姑娘茫然的望过来。 “把这东西放下!”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郑袁昊强迫郑贝贝松手,“化了一样能吃,死不了人的!” “可是……”那样口感会不好…… “没有可是。”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见里面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也没有气愤或者是上下,郑袁昊蓦然五指收紧:“你这样,郑青峰也看不到!” “为什么一定要爷爷看到呢?”郑贝贝更加困惑了,“是我主动要帮爷爷庆祝生日的,说不定反而是我给他添了麻烦呢?”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好心对别人来说都是享受,有的还会成为一种负担。 安抚性的拍了拍爸爸的手背,郑贝贝眉眼弯弯:“还有很久才到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呢。” 看到她这个样子,郑袁昊心中又涩又恼。松开按着小姑娘肩膀的手,他硬邦邦道:“算了,你要等就等吧,我不管你了。” “那我先把蛋糕放冰箱里冷藏十五分钟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就差十分钟,今天这一天就过去了。此时,就连郑贝贝也觉得郑青峰晚上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唉。”坐在餐厅这里的椅子上,小姑娘单手托腮。双脚在下面晃来晃去,两分钟后,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就对了,你爷爷估计早就把早上答应过你的话给忘了。”郑袁昊冷笑。 “不是这个。”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散落在眼前的头发,余光中关注着窗外皑皑的白雪,郑贝贝语气低迷:“我只是觉得,我其实不应该做慕斯蛋糕的。” “对,我应该做奶油蛋糕!这样的话,就算放在外面一晚上奶油蛋糕的味到也不会变。” 转过头来,小姑娘眼中藏着深深的懊恼:“你说对不对啊爸爸。” 原来,她在意的,至始至终就只有这个。 心脏蓦然抽动了一下,一秒钟后,那些血液才重新回到四肢百胲。郑袁昊突然觉得,其实郑青峰不回来是件好事。 真希望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美好的心意。 真希望他能够错过这样一份珍贵无比的喜爱和真诚。 “……对。”郑袁昊听到自己这么回答了一声。 另一边,会所包厢里一群人正在玩儿扑克牌,因为有最先进的换风系统,所以即使几个大男人在这里抽烟,周围的空气也并不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从上午的射击射箭,到下午的k歌,以及现如今的打牌拼酒,几乎所有人都难以再维持以往的形象。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能不必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情的放纵自己。 此时,郑青峰打理整齐的头发有好几缕已经散落到了耳际,而他的衬衫领口那里,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大开着。 “哈哈哈老郑你又输了,来来来,把他的杯子满上。”一脸紧张的开了底牌,发现还是自己的点数比较大的时候,陈星当即怪叫出声。 今天自己的手气真差。 把小姑娘下的禁烟令忘了个彻底,牙齿咬着烟蒂,郑青峰玩味一笑:“老陈,你能不能把你这公鸭嗓子收收,难听。” “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你瞎讲究。”呛咳了两下后,陈星翻了个白眼,“对了,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我好像听到了袁昊大侄子的声音。”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