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寝室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见到什么都要问问。 “你这梳妆台样式很新奇, 是哪里来的?” “我爹从外头买的。” “怎么你嫁妆里那个梳妆台就长得那么普通呢?我觉得这个好,你也用惯了,要么换换?” “……就是因为不好用我才叫我娘特意换了个普通的!” “哦。你这个玉如意我知道, 是母后宫里的,听说赏了你,你怎么就往这里随便一放呢?” “那不然呢?” “是我叫母后赏你的,四舍五入就是我送的了,怎么也该用锦盒好好垫着,有点排面。” “……言成简,时候不早了,咱睡觉了好不好?”庄采薇被他问得不胜其烦,很是哀怨地凑在他怀里抗议。 言成简这才放下好奇心,笑着揉了揉庄采薇的脑袋,十分暧昧地说道:“薇薇,没想到你这么想睡我。” “?????”好像这意思理解得不太对? “一想到这是在你的闺房里,就算是我也有点害羞,要不是你这么主动,我还怪不好意思的。”言成简说完,就拉着庄采薇往床上去了。 今天的庄采薇成功走出了言成简的套路吗? 没有。 …… 第二天,一向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的京兆尹,忽然就迎来了一尊大佛。 这尊大佛名叫庄君源,别看职位不大,却是当朝国舅爷,一张冰山脸经常能吓得人不寒而栗。 不过此刻这个大佛身后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正叽叽喳喳地跟他小声嘀咕什么。 京兆尹衙门的一干官员们出来接待的时候,就见庄君源一脸不耐烦,脸色比平时还要臭,不禁有些发怵。 然而庄君源纯粹只是被戚念双在一旁念叨得有点烦。 戚念双念叨什么呢? 她念叨老庄家有这么好玩的大事怎么就没有叫上她,连陛下都能去看热闹了怎么她就要到第二天才能接到庄采薇送来的消息? 哦那主要是因为陛下好歹是老庄家名正言顺的女婿,可是戚念双她不是啊,庄君源和她的婚事才刚刚得到两家长辈的首肯,三书六礼的程序还一个都没开始走呢,她这样大半夜的去男方家里可是要坏名声的。 这一点戚念双也知道的,所以她就很怨念啊,怨念你庄君源怎么早没发现她的好,早早地把她娶进门,这样她还会错过这么一场大热闹看不着吗? 归根结底就是庄君源喜欢她喜欢得太晚的错。 这叫庄君源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怎么回应她? 又舍不得叫她闭嘴,只好摆着一张臭脸把怒气都发泄到京兆尹身上了。 可怜了这群官员眼看着那位小娘子悄声嘀咕完了,庄君源开始说正经事了,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么麻烦的一个烫手山芋。 皇后娘家的二叔一家子连夜失踪,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动静,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了来报官。 以京兆尹在这个京城常年趋利避害的生存智慧来判断,这里头很显然水深而不可测,一沾上肯定没好事。 可是他们能拒绝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只好恭恭敬敬地接了这个案子,还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去排查,把庄家老二住的西府给翻了个底朝天,不能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翻,还真就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庄修文的书房里有不少他和别人往来的书信,里头的内容虽然经过了遮掩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是这书信往来的人很多都不应该是庄修文能接触得到的。 京兆尹衙门的求生本能让他们二花不说就把这些证据都呈交给了言成简,只说请陛下定夺,半个字都不敢自己做主的。 言成简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对京兆尹的识趣很是满意,当下就把正在装模作样彻查先帝之死的三司又给拎了出来,责令他们好好调查此事,务必赶紧把皇后娘家二叔给找出来。 三司原本心里那个苦啊,先帝之死的案子在言成箫那边提出了被人做过手脚的证据之后就彻底停住了,因为归根结底现在证据指向的是言成简,可是言成简他老人家高坐在御座上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三司能怎么办呢? 难道每天跑过去问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