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子材的十几个手下都掛了彩,幸好他本人没什么伤。-你有头绪吗?」 「我一听到他说『你是什么东西』时,火气就上来了,下手或许重了点。」叶采薇双手下垂,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后,「他们没有说什么吗?」 「你希望他们说什么?」声音来自办公桌后,一个底下有两隻手握住,张开的档案夹后。 「就是-您知道的嘛,像是要验伤、控告、写悔过书...」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声音停了一下,「我跟李子材讲过就没事了,比起要告人,他觉得回去做生意还比较实在。」 「是吗?」 「毕竟那栋大楼还有很多人需要他,或者说,需要他的钱。-而且他看起来,好像真的被你吓坏了。」 「呃?」 「他一见到我就像连珠砲一样,说自己那天不过在楼下联络安恭直没有回应,跟保全吵了起来而已。自己愿意拿自己跟所有手下的人头担保,自己绝对没有杀安恭直。」 那张照片里的人叫安恭直,二十六岁,是某家传播公司的老闆。 不过『传播公司』什么的,只存在于他递给旁人的名片中。 实际上他真正的工作,是以向偶遇女子介绍媒体演出机会,骗财骗色的无赖。 不过靠着这个,他却能住在位于市中心,住户不是名流就是明星的高价大楼,开着名牌跑车出入。 几天前,因为三个月没有缴交大楼的管理费,管理单位带着警察跟锁匠,撬开了他居住豪宅的大门。 安恭直躺在客厅的躺椅上,保全伸手想把他摇醒,对方整条胳臂却掉到地毯上。 根据随后赶到的刑警和鑑识人员发现,安恭直早已死亡多日,遗体像金刚经讲的,被『节节支解』。 而且每个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他湿淋淋的脑袋透着一股酒精味,似乎被泡在酒中多日。 躯干被烧得焦黑。 手脚有多处的锐器和钝器伤。 警方查询保全的会客记录,发现三天前李子材为了催讨安恭直向他借的一百万元,到楼下表示要上楼。 保全拨通安恭直家的对讲机时,听到安恭直要求不会客,保全按照指示准备送客,和李子材发生了衝突。 所以叶采薇才会踹破李子材办公室的大门,准备押他到警局侦讯。 「你相信李子材的话?」叶采薇说。 「当时我根本没开口,他就一股脑全招了,还说自己一个礼拜前有打电话通知安恭直,一个礼拜后会上门什么的,就像怕你会再一次踹破他办公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