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粒,微张的领口好像隐约还能看见起伏的锁骨。男人立体的眉眼略微隐在店内微黄却明亮的灯光里,柔光星星点点跳跃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许临安颊边不自觉泛起微红,她刚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转过身将电话接通,“阿远?” “出来吧,我在音像店门口。” 许临安顺着声音透过玻璃窗往外看,顾时远就站在刚刚她站的路灯下冲她摆手,手里拎着盒东西,嘴边噙着笑。 许临安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再回头时,刚才还在身边的好看男人已经移步到了收银台,只是那高挑的背影还是让许临安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疾步离开了音像店。 今日恰逢周末,双安街的学生似乎也比平时多了许多,乌泱泱地堆在街边的一家店门口,好像是有什么活动。 “双安街口的甜品店在搞活动,葡式蛋挞买一赠一呢。”像是看穿了她的疑问,顾时远很贴心地凑过来同她解释。 许临安想了一下,嘟囔道:“是那个……?” “对,就是咱们刚上大学时你经常拉我来排队抢的那家。” “那我们快过去排队啊。” “哎你等一下。”顾时远担心一个不留神人就跑了,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同时又笑嘻嘻的往她怀里塞了一盒什么,邀功一般地说,“早就给你买好啦,吃吧。” 许临安低头瞧瞧手里的蛋挞,又歪头看一眼身边的顾时远,很配合地笑了,“多谢阿远小哥哥。” 顾时远是许临安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伴着长大,就连大学都是一起读的建筑学。虽然顾时远大她几个月,但许临安喊了他十几年的阿远,只有美食降临时才会亲切地喊他阿远小哥哥。 顾时远瞥她一眼,傲娇地“哼”了一声。 “对了,刚刚在音像店门口,我看到你旁边有个男人,你认识?”顾时远伸手接过许临安手里吃剩下的蛋挞盒,一边收拾到袋子里一边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手。 “不认识。”许临安回忆了一下刚刚朝自己低头问话的那张帅脸,突然就脸红了,她掩饰地咳了一下,说:“只是觉得很帅。” “出息。”顾时远好笑地瞪她一眼,回过头来想了一下,觉得那人,“我倒是觉得他很眼熟。” “那你知道他电话吗?” “哎我说你够了啊。”顾时远失笑,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对男人这么感兴趣了?他正想着敲她一记,却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叫她出来的正事,于是难得正经起来,“武院说明天设计院的会你也来一下,知道吧?” 双安街的尽头有一棵种植了很多年的老树,有些孤独地立在拐角的位置,每年到这个时节就只剩挺拔的枝杈摇曳着。许临安自打上大学以来就习惯每次经过时多看两眼,只是今天路过这里时,她突然回忆起刚刚在音像店看到的那个专辑封面——彼时小店里柔光四散,封面上写着《恰逢其时》,入眼是一片郁郁葱葱。 回想起透过玻璃窗看见的那个侧影,还有那人低头时唇边挂的一丝微笑,许临安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软软的有些心动。 看她一个人盯着树脸红,顾时远郁闷地又问了一句:“来不来啊小公举?” “来来来。”许临安把手收回来放进大衣的口袋里,想起来今天晚上的正事,捋了捋思路问他:“是那个工作室的设计?” “嗯。”顾时远习惯性点头,“就是前两个月获奖的那个,号称麻省理工史上最年轻的生物医学博士,他刚刚回国,需要一个专门的工作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