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后来倾一家之力,给老三讨了个傻媳妇,傻媳妇后来生了个儿子起了个小名叫箩筐,算是把他们这一门的香火延续下来了。 王大孬这样的人家都能分到不少粮食,家里都是壮劳力的人家,分的粮食更是成麻袋的往家里扛,能不高兴吗? 这让一河之隔的刘庄大队的社员是又稀罕又眼红:明明都是一样的地,浇地的水也是同一条河,为啥人家王庄大队的亩产就比他们的高? 这必须得组织社员去参观学习,学到了人家的先进经验,保不准下一年他们也能成麻袋的往家扛粮食。 刘庄大队立马组织了一批社员到王庄大队参观学习了,一定要王满银他们传授一下先进经验。 都是按着老传统种地,该浇水浇水,该锄地锄地,王满银他们能有啥先进经验啊,可要是不说点啥,倒象是故意藏着掖着似的。 王满银只好把队里的老庄稼把式都叫到一块儿,给刘庄大队的社员们讲咋种地。 刘庄大队的社员听了半天,都有点懵,这不跟他们一样种法?不对,肯定是王庄大队怕他们学会了超过他们。 不管王满银咋解释,刘庄大队还是一口咬定王满银他们是藏了私,王满银被冤枉得差点没给他们下跪。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罗老太,举着王美清笑哈哈,“啥先进经验,这都是因为咱二丫,要是咱二丫去刘庄大队住上个一年半载,他们刘庄大队也会有好收成,谁叫咱二丫是个福星呢。” 夏收结束了,天儿也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尤其是入伏后,太阳火辣辣的,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感觉都能晒掉一层皮。 天儿热了,地里也没那么忙了,队里的能人利用这段空闲,各展神通的想办法挣钱。 这个年代,虽然不允许发展私营经济,不过也是允许个人做点小买卖的,比如会剃头的,可以挑着剃头挑子去给人剃头;木匠也可以给人做家具,会吹糖人的,也可以吹糖人卖…… 不过这些做小买卖的,出去的时候队上要开证明,挣到的钱自己也不能要,要上交给队里,队里给记工分,到年底的时候再统一分钱。 所以,队里也是希望自己的社员能出去挣钱的,社员挣到钱了,大队也能富裕些。 王爱军就会吹糖人,农闲的时候,他就挑着个担子出去吹糖人。 他一般都是去公社或是县城吹糖人卖。 农村人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没人舍得给孩子买这种“奢侈品”,也只有公社或是县城那些上着班有工资拿的人家,才会给孩子买这种金贵玩意儿。 王庄大队离县城不算远,步行的话,来回也就三个多小时,王爱军都是早上五六点钟出发,晚上六七点钟回来。 王爱军虽然嘴笨,不过做生意实在,吹的糖人不光造型好看,份量也足,小孩子很喜欢,所以生意不错,差不多每天都能赚个四五毛钱。 王爱军每回从县城回来,多少都会给王美清带点东西,有时候是一根红头绳,有时候是一朵小绒花,有时候是一个发卡…… 今天甚至给王美清带回来一本半新不旧的小人书。 “有个小孩来买糖人,他没钱,说要拿小人书换,我翻了翻,觉着怪好看的,就用三个糖人跟他换了。” 孙桂枝有点哭笑不得,“二丫才5个多月,哪能看懂小人书?” 王莲清却很高兴,“我念给二丫听,”说完,拿着小人书问王美清,“二丫,你想不想听?” 王美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是一本《鸡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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