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伤寒。 齐峦是个迷糊性子,见小嫂嫂睡得越来越多,不以为意,只当是她困了。 中午,一行人在山林中稍作休憩,生火烤侍卫们临时捉来的野兔与鱼。 “你小嫂嫂呢?”齐毓玠问。 眼巴巴盯着胡寻南手里的烤鱼,齐峦舔了舔下唇,“睡觉。” “你没叫醒她?” “峦儿叫了呀,小嫂嫂说没有胃口,只想睡觉。” 齐毓玠紧紧拧住眉心,他想唤她下来用些暖和的膳食,刚起身,眸色微变,重新坐下,嘴角划过一丝莫可奈何的苦笑。他如今这身体状况,尽管不愿承认,但生还的几率极小,他已经没有能力再陪她走更远的路,又何必又一次次去招惹她? 前日,盛楠手下两个信得过的护卫已快马加鞭赶回洛阳,一是对江一依展开调查,二是让敬王齐瑄前来接驾。 诸王中,他唯一能信得过品性也不错的只有敬王一人。 齐毓玠怔怔望着森林远处,在心底慢慢地将放不下的事情一件件捋清,包括对她的安排…… 新鲜香味氤氲在空中,勾得人食欲大开。 齐峦率先从胡寻南手里得了一条半大不小的鲫鱼,她朝他粲然一笑,低头猛咬了一口。 “小心烫!” “唔唔烫死峦儿了……” 两人同时出声,胡寻南摇头,将水递给可怜巴巴的她,又觉可笑。 “你笑什么?”齐峦瘪嘴,吐了吐舌头,瞪他,“你不要以为……” 耳畔交谈声中,柳儿望向停在附近的马车,她担忧的朝齐毓玠试探道,“不如柳儿送些吃食去给夫人可好?” 蓦地回神,齐毓玠低眉不语,半晌,摇头,似下定决心,“我亲自去。” 将野兔最嫩部位的鲜肉切下,用油纸包着,齐毓玠动作略微僵硬地朝马车走去。他知道,她这段时日是真厌了他,或许也误会了什么,其实他很心疼,那日,她默默站在他床榻边,一字未吐,他却痛得无法呼吸,不只是身体的疼痛…… 逐步逼近。 脚步落在杂草上,一片稀稀疏疏的声响。 站在马车外,齐毓玠淡淡道,“下来吃些食物。” 无人回应,他等了半晌,不知是她生着气故意不理,亦或是别的什么。 掀开帘儿,齐毓玠将油纸包搁在角落,“最好趁热吃!”瞥了眼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他转身离去,走到半途,略微感觉不对劲。他了解她,她不会这样使性子,快步折回,齐毓玠上马车,他唤了声“乔乔”,半抱着将她身子揽过来,她面色潮红,睡得迷迷糊糊。 掌心覆上她额头,一片滚烫。 “胡大夫,胡寻南……”厉色唤了数声,齐毓玠道,“她病了,快过来给她瞧瞧!” 提着药箱匆匆赶至,胡寻南诊脉,面色严肃,“瞧这样子,似乎都已病了几日,怎么都无人察觉?”语毕,才惊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戚峦是个孩子,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更别提照顾旁人,而他们夫妻貌最近一天到晚见不上面儿,能知道才算稀奇。 抬眸瞥了眼面色愧疚难受的男人,胡寻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忙道,“无碍,就是她人难受些,此行路途遥远,我特地多备了些药丸与药材。” 从药箱中取出一蓝白色瓷瓶,他倒了一颗给齐毓玠,“我现在立即去给她煎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