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人!”女子哭哭笑笑,语无伦次,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行进客栈。 胡寻南简单给这位名唤柳儿的姑娘看诊后,便缩回房间抱着药草细细研磨起来,差什么药材了,就告诉盛楠,托人去集市上买。 “你近日身子要紧么?”跟着走入齐毓玠厢房,乔亦柔紧紧攥着掌心,连续赶了三四天路,她与他见面的机会寥寥可数,因着连绵大雨,一路泥泞,之前两日就能走完的路程生生拖延了一倍,照这速度,赶回洛阳怕是要大半月。 “无碍。” “每次都说无碍无碍无碍!”乔亦柔抓住他袖角,拧眉,眸色担忧。 齐毓玠反握住她手,牵她在桌旁落座,调侃道,“难不成乔乔你想听朕说哪儿痛哪儿疼?”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朕懂!”包裹住她小巧的右手,齐毓玠弯唇轻笑,打断她话语,“放心,没事,胡寻南一路跟着,能有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可她不跟在他身边,不时时瞧着他,总觉得一颗心忽上忽下,不能安定。 “连着赶路,峦儿状态貌似不大好,你有空多陪陪她!我这里挺好!” 这便又是在赶人了!乔亦柔垂眸,“那今夜我与峦儿睡一间客房?” “嗯!”倒了杯茶,齐毓玠沾唇,笑着看她,“朕担心她,你帮朕多辛苦些。” “倒不辛苦……” 话说一半,未再继续,乔亦柔望着他带笑的嘴角,抿唇无话。 陪伴峦儿这事哪称得上辛苦?只是她隐约觉得这段日子,他突然就变了,从前他总爱将她扣押在他身边,她心底其实并不那么乐意,渐渐地,好不容易习惯了。可他却又变了,好像很嫌弃她很不愿意见到她…… 为什么?乔亦柔怎么都想不透! 离开客房,乔亦柔闭眸,站了半晌,转身去找峦儿。 人在路途,齐峦不能再进行药浴治疗,除了每日施针之外,都是服用药丸。 她们两人面对面坐着,难得沉默,各自苦恼,各自神游!一夜竟都无话! 翌日一早。 两人下楼用膳。 不见齐毓玠身影,乔亦柔托盛楠暂时照看齐峦,上楼去唤他。 叩门。 “谁?”一道女声蓦地响起。 乔亦柔怔住,反应半晌才知应是她昨日救下的柳儿,她张了张唇,干巴巴道,“我!” 短暂的沉默,门开,柳儿站在门后笑了笑,唤她“夫人”。 乔亦柔扯唇勉强回以一笑,越过她进屋,抬眸扫去,齐毓玠仍躺在榻上,胡寻南正在为他施针。 “这……”急急上前,她瞪大双眼,惊愕焦切,他病情难不成更严重了?为何…… “不要紧,复诊。”齐毓玠瞥了眼沉默着的胡寻南,连忙出声宽慰她,“已经差不多好了!” “对,没错!”见她目光定定朝他扫来,似在逼视询问,胡寻南顶着莫大压力,他僵硬地颔首,配合齐毓玠让这个谎言更有信服力。 “柳儿,将药箱里层的淡绿色药瓶递给我。”他撒完谎,立即心虚的转移话题。 “是。”柳儿换了身干净衣裳,淡粉色衫裙,格外显得儒雅清秀,她手脚利索,很快找准位置,将药瓶递给胡寻南。 “第二个匣子内的野参。” “去打一盘水。” “帮我将多余的银针收拾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