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至少确定齐峦手里的来自所谓的江贵嫔,关于此人,他甚至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她出身不低,背景干净,怎会…… 叩门声起。 齐毓玠抬眸道,“进。” “我目前还未仔细分辨出你体内毒素的具体成分,这些药丸不知对你身体有无用处。”走到他身旁,胡寻南将几个瓷瓶置在桌面,“你先吃着,至少没有危害。” “最坏的情况下,我大概还能撑多久?” 摇头,胡寻南面色无奈,“不好说,得根据你接下来两日的情况让我做个预测。” 沉默须臾,齐毓玠望向门外不见消停的雨势,皱眉,“这雨明日会不会停?” “或许会吧!”跟着朝外瞅了瞅,胡寻南语气不确定。 “胡大夫,待雨停,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洛阳,我现在这状况,没办法放心将峦儿留在你这,她必须跟着我一起走。若你近日没要紧要事,可否一路陪我们回洛阳,诊金任你开口,我必不推让。” “好!”胡寻南轻笑,眸中浸着友善,嘴上却道,“白花花的银子,没道理不赚!” 齐毓玠随之弯唇,不语。 事情敲定,孰知天公不作美,这雨一连下了两日不曾停歇。 湖中水量上涨,齐毓玠下榻,推窗望着天外,愁,再这么下去,不定哪儿又起了洪涝! 愁完又觉可笑,他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却还要为这些事情操劳,想想此生,真是不值当! “陛下,你醒了?”乔亦柔推门而入,满脸都是焦切与欣喜,她心底很不安,胡大夫一口一个保证,说他没有大碍,陛下本人亦口口声声说他没有一处不适,可连着几日,他都陆续昏迷了三四次,这真的是所谓的没事? “嗯。”朝她招了招手,齐毓玠半揽着她望着窗外,眸光里浸着柔软,“朕与你好像从未并肩看过雨景。” 好笑,乔亦柔皱了皱鼻尖,“雨景有什么好稀罕的,这几天都看腻了!” “可朕却觉得很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一个人赏雨与两个人赏雨不同。”齐毓玠揉了揉她头顶,“与心爱的人赏雨又有不同。” “咳……”抿唇笑,乔亦柔睨他一眼,撇开目光,“反正陛下你说什么都不能说没理,你高兴就好!” “峦儿正在药浴?” “是呀!” “朕困了,想歇歇,你去陪她说说话?” “好。”乔亦柔扶他去床榻,给他盖上薄被,两人相视一笑,旋即放心地转身离去。 “吱呀”一声,门掩上。 待她消失在眼帘,齐毓玠一直淡然的面色陡然崩塌。 果真如胡寻南所说,这毒霸道,初始一无所觉,近日却越发折磨人起来。 以及他晕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哪怕尽力瞒着,可总处在一起,她总会撞见几次。 这日子,怕是不能再这么过下去…… 两日过去,雨势渐歇,众人收拾行李,启程回洛阳。 胡蓓儿留守,胡寻南载上几大包药草药剂,伴他们同行。 乔亦柔与齐峦共处一辆马车,齐毓玠与胡寻南同一辆。 一路行驶,身份难免瞒不住。 盛楠等人恭敬无比,胡寻南不傻,慢慢琢磨出些意味来,但都压在心底,他们不提,他就绝不主动问,倒是对戚峦的亲近越发躲避的勤快。 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