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未清除,不过——”胡寻南笑道,“你别急,之前大夫很厉害,这毒素已无大碍!” “那是!”齐毓玠一时没忍住,偏头挑了挑眉梢,宫中御医,自不是随随便便的乡野大夫可以与之相比。 “你就不能安静点么?”乔亦柔忍无可忍的瞪他,继续问:“胡大夫别理他,快说。” 齐毓玠:“……”他可就说了两个字。 两人之间颇为好笑,胡寻南抿唇,敛住神色,犹豫道,“脉象略杂乱,却诊不出确切引起晕眩的原因,而且这几日我感觉有些奇怪,又一时不知哪儿有异。明日戚……戚小姐过来治疗时,我再替你相公把脉试试。” “那他有无大碍?若之后出现突然昏迷的状况怎么办?” 胡寻南摇头,“有无大碍暂且无法定论,但依你描述来看,不像大问题,若严重了,托人前来唤我,无论什么时辰,我会尽快赶过去。” “好,谢谢胡大夫,那不打扰你们休息,我们先行告辞。” “天黑了,路上小心。”起身,胡蓓儿与兄长一起送二人出院门,直至马车消失在暗夜…… 翌日。 胡寻南说话算话,并不与齐峦多加接触,能让妹妹代劳之事,绝不亲自动手,然施针这事儿,他避不开……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别动!”他冷声道,“不要影响我。” 齐峦故意歪了歪脑袋,疑似挑衅。 面色倏地阴沉,胡寻南定定看她一眼,捻着银针的动作僵住,却不再多说一字,就盯着她。 晃动了会儿,没意思,他都毫无反应,齐峦板着脸,鼓嘴生闷气。 继续往她穴位上施针。 胡寻南瞥一眼她这样子,觉得搞笑,她的确跟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你生我的气了?”憋了半晌,实在憋不住,齐峦一本正经道,“跟你说,我哥哥是好人,我小嫂嫂也是好人,他们一般都不打人,你别怕!要是你怕,就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嘴角抽搐,胡寻南尽量忍住,小孩子的世界里,真是纯粹…… “你真生气了?怎么都不理我?”把玩着腰间穗子,齐峦噘嘴。 针已施毕,胡寻南用白帕净手,嘱咐她,“乖乖坐着,蓓儿他们马上进来陪你解闷,不要乱动,半个时辰后我来给你取针!” “你都要走啦?”齐峦起身喊他,“喂!” 顿足,胡寻南偏头,太阳穴被她吵得疼。 “你太小气,都说我哥哥嫂嫂是好人!你怎么还生气?”齐峦瘪嘴,赌气地迅速用手将腕上的镯子取下来递给他,“你不是喜欢银子么?我哥哥嫂嫂说了,这东西少则百两,多则千两,给你,你过来陪我玩。” 头更疼了! 果然他们一家都是败家子! 胡寻南睨了眼那碧绿通透的玉镯,暗暗咋舌。 他们的身份—— 还有平日说话,虽然夫妻二人瞧不出太多猫腻,然戚峦言行举止骗不得人,她不娇气,可衣食住行方面难免有些不适,说话娇憨的同时又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命令语气! 他当然喜欢银子,却不至于骗她银钱。 胡寻南转身,拾步往前。 “喂!”齐峦恨不能将镯子摔在他身上,她都没见过比他不听话的人。放下玉镯,又将耳朵上的玉环取下,还有玉佩,统统捧在手心,下榻颠颠儿去追他,“你别走,这些都是你的!我有很多这些亮晶晶好看的东西,够你每天从早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