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柔忍住这个称呼带来的酸麻感,颔首,毕竟她对这盏花灯真的很感兴趣啊…… 两人入内,瞠目结舌。 酒楼正中临时被改成擂台样貌,上面一群男人在……斗鸡。 关键二三楼摇旗呐喊的看客还不少,个个面红耳赤情绪澎湃。 乔亦柔匆匆扫了一眼,觉得不对头,重新朝东南方位定睛一看,我的娘,那二楼举着拳头喊得兴起的不是钱大人么?就是那个一路把她推上来送入皇宫的罪魁祸首!好啊,终于让她逮了个正着。 深吸一口气,乔亦柔恨得牙痒痒。 周遭嘈杂,齐毓玠脑仁疼。 但想着那盏花灯,他忍了忍。 她不是喜欢么?这么久,他倒是少见她有喜欢之物。 只是……斗鸡? 齐毓玠抽搐着眼角往后避了避,难道不该是吟诗作对猜灯谜,这酒楼怎么那么搞笑…… “还有最后五位,半盏茶的角逐,剩最后五位壮士争夺这一个名额,努力啊,兴水街丽安铺有钱难求的一整套胭脂水粉,风靡洛阳,一经推出三天售罄,连宫里乔贤妃娘娘想要也没有咧!” 颇具煽动性的一番话明显起了效果,二三楼的夫人小姐虽含蓄,眸中却簇起星光,俨然对这个彩头十分向往。 乔亦柔斜了眼身侧同样怔住的齐毓玠,好窘啊!她什么时候想要这丽安铺的胭脂水粉了? 她表情委实可爱,一时没忍住,齐毓玠轻笑出声,他带她去寻空座,顺势拦住一位小厮,问,“赢取花灯的比试什么时候开始?比什么?” 小厮笑眯眯扫了眼两位穿着打扮,虽不特别名贵,却是上好的料子,而且气度不凡。他驻足步伐,好脾气道,“应当是快了。不过比试规则不一定,这所有比试都是咱们贺老板一时兴致,他想看什么就比什么,没有丝毫规律可言。” 好任性!齐毓玠抽了抽嘴角,他堂堂一国皇帝,总不能上去斗鸡吧,谁知道这一颗颗人头里面有无朝中官员,他要输了,岂不丢脸丢大了…… “女子能参与比试么?”乔亦柔不知他心中所想,眼睛晶晶亮,跃跃欲试追问道。 “自然可以。” 谈话间,斗鸡比试结束。 下一轮比试的规则是参与者不能笑,谁能憋到最后,就能得到二两银子。 这不算小彩头了,而且规则简单,惹得黑压压一票人争先恐后的报名参加,气氛升至全场最高点。 乔亦柔坐在角落看那些人憋笑看得津津有味,她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什么吟诗作对猜灯谜,多没意思呀! 齐毓玠:“……”他觉得他整日闷在皇宫都快跟不上潮流了,或许应该多出宫微服私访? 这轮“不准笑”后,又经过两轮无法用言语表明的荒诞比试后,花灯的彩头来了。 规则是……吃面。 半柱香之内谁能吃完更多的面条,就算赢。 乔亦柔撸了撸袖摆,要起身去报名,齐毓玠一把将她扯住,急道,“你先瞧瞧,完全都没女子上去参与比试。” “陛……”不服的开口,乔亦柔立即意识到差点说漏嘴,她皱鼻道,“你、你瞧不起女人呀?” “这话从何说起?”蹙眉,齐毓玠余光瞥见零零散散不少人已经上场,都是些胖乎乎看起来食量很大的男人,他轻咳道,“你上去,全场人都得盯着你瞅来瞅去。” “我长得很丑么?见不得人么?” “哪儿是,就是太见得人了。”齐毓玠想着就有些不适,吃那么多碗面,而且她吃起东西来本就比一般人好看,一堆壮汉里头,不都盯着她瞧?齐毓玠抹了把额上冷汗,他也豁不出老脸去参加这吃面大赛,只好讪笑着打商量道,“咱们别要这花灯了,为夫给你翻遍整个洛阳城,定找出一盏比这精致百倍的花灯出来如何?” 话毕。 旁侧“噗嗤”一声笑。 一个看热闹的公子见他们目光瞥来,摇着折扇忙道不好意思,“抱歉抱歉,这位兄台,不是我故意要笑你,而是你翻遍洛阳城,还真找不到一盏比‘团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