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就是想孤独求败,他站在巅峰已久,实在寂寥清冷!奈何黄大牛壮士意外负伤,而且臣此行匆匆,只怕麟国有能之士还未来得及赶赴洛阳,倒是可惜。” 齐毓玠扯了扯嘴角,睨他一眼,“旒王不必谦虚,萨克顶一身神力属旷世之才,望旒王合理运用才是。” “陛下谬赞,不过……”话语戛然一顿,顿格列眼珠转动,话锋陡然别有心计的转移到他身上,“臣知道陛下才是真正的英勇非凡,陛下曾经就有举起东邪鼎的壮举,虽东邪鼎屈居在麒麟鼎之下,但也是四鼎之一,证明陛下完全具备强大的实力,眼下不知小王与诸位大臣们有没有荣幸亲眼再赌陛下一展举鼎雄姿?” “陛下,不可。”场下立即站出一位老臣,他面容严肃深沉,冷冷瞥了眼煽风点火的旒王顿格列,抱拳道,“陛下九五之尊,天生尊贵不凡,岂需借举鼎来一展雄姿?倒是旒王魁梧威猛,颇具神力之风范,不如旒王试举一番,让臣等开开眼界?” 此番言论顿时获得一阵附和。 大将军盛楠及其大臣们都起身点头应允,纷纷撺掇旒王顿格列亲自上场。 “哈哈哈哈。”豪爽大笑,顿格列连忙摆手,别有深意道,“诸位有所不知,小王骑射还成,比起力气真不行,旒族有萨克顶一日,小王就无须忧愁。”转身抱拳,他继续面朝齐毓玠,声音多了几丝愧疚与抱歉,“陛下,是臣冒犯了,臣不过是曾听过陛下雄风所以心生敬仰罢了,倒忘却陛下万金之躯,与一般百姓可不同,岂容有一丝危险?也是,麒麟鼎过重,放眼天下,除却已知的萨克顶,真不知有没有旁人能够举起。臣一时着急才多有得罪,是臣想的不全面不周到,若陛下举鼎中稍微出现差池,只怕臣难辞其咎,方才那番话是臣失言,臣请陛下重重责罚。” 齐毓玠双手负在背后,他一时无话,眼神淡淡落在单臂抱胸行礼的顿格列身上。 说的是失言请罪,背地里何不是在轻视嘲讽他?顺便再恶意诋毁他视平民性命为草芥,倘若他再年轻几岁,指不定真能被他激将法刺激的一时冲动而应下。 只是东邪比之麒麟,却完全不在同一层面,重量及其密度都有巨大差别。齐毓玠心知肚明,他做不到,更何况他胸膛与手腕上的伤势未彻底痊愈…… 目不转睛盯着他们那边的形势,乔亦柔心生焦切。 若是她被这般鄙夷激将,定要挥着拳头先将顿格列打趴再说,她见过不少可恶的人,却没见过他这般可恶又丑陋的,外貌与心灵一头不占,真是老天都难容。 所以陛下他还未作出任何反应,他不会傻乎乎答应吧? 乔亦柔见他站着一动不动,低眉似思忖着什么,莫非在计算他能否有胜算?就他那娇脆脆的胳膊与腿,随手一砸就伤得可怜巴巴的,万万别上赶着作死才是! 终于,他微微抬起下颔,薄唇嗫嚅,似要说话。 乔亦柔不知怎么的,心头隐约生出几许不安,她右手撑在桌面,猛地抢在他启唇前起身,她狠狠闭了闭眼,大庭广众之下脆生生道,“等下,我自愿出战。” 她声音不大却坚韧,透着女性独有的温软与清润,还有罕见的力量。 人群嘈杂逐渐褪去,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搜索着这道不自量力的女声,目光定在这个瘦弱娇小的女人身上。 旒族人震惊过后,甚至拍桌大笑起来,还交头附耳冲她指指点点,脸上笑意猖狂! 乔亦柔背脊挺直,她无视他们的嗤笑,毕竟只知道嘲笑别人的人,永远最愚不可及…… 慢动作地转头望着小姐姐,齐峦眼睛一点点瞪大,她仿佛遽然清醒,霎时欢呼雀跃地嘣起来,兴奋朝众人拍着胸脯炫耀不停,“小姐姐厉害,你们知道么,我小姐姐真的好厉害!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