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应声,乔亦柔心如死灰的缓步往前行,呜,她反正要被治罪了,难道还要兴冲冲急吼吼的跟上去跪求处罚?他把她当蠢驴? “乔贵人中午没用膳?磨磨蹭蹭,快点跟上。” 乔亦柔瘪了瘪嘴,要被他气哭了!她本来就没吃饭,踹了那一脚更饿了,晚上都还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赴宴,混成她这样真是太凄惨…… 两人进殿后,李久特别殷勤地沏茶端水,他才不计较力气不力气的事儿呢。待一切妥当后,他退出去时轻轻将门关上,然后掩嘴轻笑。 啧啧,毕竟生小皇子小公主这种事情,宫中人人有责嘛! 待老太监走了,齐毓玠信步走到窗下,他负手在背,有点儿故意恐吓她的意思,严肃盘问,“乔贵人,你好大的胆子,此刻将你怎么换上太监服并鬼鬼祟祟跑去蹴鞠场的过程给朕好好详细道来。” 乔亦柔老实巴交站在他背后,心想她的罪可不止这一件,还是不要把长公主拉下水好了,不过她要怎么说她…… “得了吧你,自身难保还想着替齐峦顶罪?”齐毓玠侧身,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他会读心术不成?乔亦柔戛然一震,有些不可置信。 “朕要连你这么点儿小心思都猜不准,做什么皇帝?” “陛下英明。”怔了半天,乔亦柔挤出一丝笑,吹捧道。 齐毓玠轻哼一记,朝窗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李久,去将长公主给朕马上带过来。”说完,他离开窗下,抬步往书桌走去,经过她身前微微顿了下,而后笔直向前。 室内霎时沉寂下来。 齐毓玠端坐着,随手拾了本游记开始翻阅,安安静静一语不出。 他越是这样,乔亦柔越觉得煎熬,她都端端正正站了几个时辰了,双腿双脚累得慌,她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像狡黠可恶的猫一样,在拨弄着爪子玩弄戏耍她呢! “朕只是在等齐峦过来好一起教训你们,免得一对一浪费朕时间,朕可并没有罚站乔贵人的意思,你若站着累,自己寻个座儿坐下就是!”头也未抬,齐毓玠嗤声道。 乔亦柔:“……”她拢在宽袖下的双手被惊得不由自主攥紧,见了鬼了,她怎么想什么他都知道?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她试探的在心内默念,“陛下是个王八蛋。” 他看起来毫无反应。 松了口气,乔亦柔继续默念,“狗皇帝王八蛋,虚伪又装腔作势,小气吧啦没有肚量还惯会吓唬人,要不是皇帝谁巴结稀罕你?嘁!” 还是没有反应,乔亦柔了然地悄悄颔首,瞧,他猜中她心事就只是运气好而已啦,这世上哪有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 齐毓玠面无表情地又翻了一页游记,然而一个字都未读入眼底。 他附和着她的腹诽道,是啊,世上没有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倒有一个神乎其神的她,有本事她再找一个和她力气同样大的女人出来给他瞧瞧?嘁! 时间徐徐逝去。 乔亦柔真的累了,双腿酸软,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不就一颗脑袋么?她不管了。 余光瞥见齐毓玠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她小碎步往一侧挪,想挪到墙侧桌旁靠着休息会儿。 一步一步,终于到了目的地,乔亦柔转身,没注意到桌上摆置着个长颈瓷花瓶,右手指尖一挥而去,那花瓶顷刻摇摇欲坠的从桌上坠了下去。 “砰”一声,碎了。 齐毓玠猛地抬眸,他撑桌起身,微微扯动到伤口,面目痛楚地盯着地上的碎片,身疼心也疼。 “嫔妾……”乔亦柔一见他肉疼的表情就知道这花瓶来历不凡,毕竟御书房是他经常呆的地方,而这个精致花瓶放在如此显耀的位置,足以证明它的价值与重要性。她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罪上加罪加罪。 连忙蹲下身,乔亦柔把碎片全都拢在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