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好多了。”颇为拘束地端坐着,静婕妤言辞简洁。 乔亦柔也没心情再跟她过多客套,便将今晚设宴的事情告知她,让她去席间露露脸。等她颔首应下后,乔亦柔心神不宁地饮了半杯茶,想走却有些不好意思,又想,纵然她真的大有可能砸了陛下两拳这件事情是真的,但她又能怎么办?难道要巴巴前去给陛下请罪?他恐怕压根就没有时间搭理她。 闭了闭眼,她思绪混乱,目光随意在殿内游走,忽而觑见窗沿上搁着一个精致的琉璃瓶,琉璃瓶内插着多枝不同品种的鲜花,姹紫嫣红朵朵饱满,组合在一起非常漂亮。 起身上前,乔亦柔努力抛却脑海里的慌乱,赞叹道,“静婕妤心灵手巧,这些花儿高低错落的簇拥在一起,真是明艳美丽极了。” “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折腾罢了,哪当得起心灵手巧这四个字?” “是真的漂亮。”乔亦柔笑了笑,漫步向前,余光略过一旁书桌,稍微停顿,这桌子想来是特地搬来大殿的,位置有些不大适宜,“静婕妤还擅长描绘丹青?”望着宣纸与笔墨,她朝之行去,伸手欲拾起遮在宣纸上的团扇。 “乔贵人……”身后赫然传来一声急切呼唤,紧接着身侧一缕冷风拂过,一只纤细的手腕赫然压在了那柄绣着牡丹的团扇上。 惊了下,乔亦柔见一向软弱的她竟如此介意着急,也察觉到自己确实逾矩了,她不该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擅自触碰她东西,便歉疚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瞧瞧,没别的意思,静婕妤不要见怪。”说着朝她欠了欠身子算是赔礼道歉。 似乎觉得自己反应过了度,曹香茹摇了摇头,牵强勾唇道,“无碍,乔贵人不要放在心上,是我画技不佳,难以见人,怕惹出笑话罢了。” 乔亦柔说了句“静婕妤过谦了”,她低眉见她右手还压在团扇上,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方才傅太医衣袖染上的那一点彩墨,他只是过来看诊,怎会触碰上水墨?他们二人各自不对劲的神色令她不可抑制的有了个荒诞的直觉…… 她希望是她的直觉错了。 定定看了眼静婕妤沉静的脸庞,乔亦柔笑着告辞,被送着走了段路,即将出殿前,乔亦柔再三纠结,蓦地止步回眸,昧着良心认真与她道,“静婕妤,当初你我入宫之后,陛下最先翻了你牌子,应该是对婕妤另眼相看,想必待你养好身子,会很快恢复圣宠。”说完目光飞速挪向别处,这话乔亦柔自己都觉得没意思,陛下虽没荒唐到豢养男宠的地步,可他折磨人却是真的?只是她们已经进了宫,念想就该彻底断了,更不能……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不管是不是她对他们二人有误会,乔亦柔还是多嘴委婉的提醒了几句。她看静婕妤陡然定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旷,便抬脚越出台阶。 “乔贵人有所不知,其实那晚……”曹香茹容貌虽不算特别出众,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气质,像静静开放的小白菊,“其实那晚陛下根本就没有宠幸我。” 脚步戛然而止,乔亦柔猛地回头。 “是真的。”见她不可置信,曹香茹抿了抿唇,低眉望着地板细声道,“那日我恐惧紧张得厉害,可能不小心触怒了陛下,他当即起身拂袖离去。因为我自小身子不大好,当晚又惊又俱,知道自己犯下了大罪,便害了重病,次日匆促地去拜见太后请罪,也是害怕自己有个万一后会牵连家人。” 完全无法开口,乔亦柔震惊地杵在原地,艰难消化着她嘴里的话。 陛下他并没有伤害静婕妤? 可江贵嫔与张元嫔二人呢?她们的伤势总不该是与静婕妤一样吧? “当初我并非一心要入宫,也以为我这般资质定然过不了殿选这关。”曹香茹无奈笑了笑,转身朝里行去,声音透着疲惫与凄凉,“只是世间无奈的事情居多,老天总是在捉弄人。” 乔亦柔:“……”她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有些感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