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来,杜光慈心中一阵失落,但碍于林无意在跟前,只好噙着笑意回道: “恭喜林大将军了!前些时日因此家中慈父病重,需要人侍奉,我没能参与皇后寿辰。早朝时,我们二人也站得颇远,一直没有机会与大将军近身攀谈,今日终得一见,果然是如传闻中的才貌双全啊!” 林无意谦虚一笑,再未多看杨珥一眼,与杜光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朝堂近来的一些琐事,同时将二人带到了府内。 杨珥无言地跟在他们身侧,心中不免唏嘘,没想到林无意竟很是适应官场的生活,转瞬一想,便也明了,他以前在书院时不也是众书生中炙手可热之辈吗,论左右逢源之术,他并不比杜光慈差。 无心那些男儿家的快意恩仇,她将目光移到将军府的摆设,亭台楼阁,池馆水榭,轩峻壮丽,树木山石林立,小桥流水惬意,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极符合他那份淡然温和的气质。 只是连这青松翠柏都价值不菲,不知道他这两年是如何所过,武艺才学丝毫不落不说,竟还会有这般丰厚的家底。 她不经意地瞥了林无意一眼,却诧异地发现他额侧有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什么脏东西弄到头上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三人来到了坐落在宅子中央的露天大院,此时已坐满了七八个圆桌,众人见了杜光慈,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招呼。 随后,林无意将二人带往了最里面的一处奢华桌宴,只一眼,杨珥便扬起了讥笑,都是熟人呢,谢庆岱和那谢萼龄来得还真是早。 谢庆岱正在独自闷头饮酒,发现杨珥等人的到来后,神色并无过多起伏,但又记起父亲的千叮万嘱,只能强堆起笑脸对杨珥殷勤道: “来,长公主,坐我边上吧。” 杜光慈瞳孔一滞,杨珥心虽不愿坐过去,但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满含期待地看了一眼林无意,毕竟这是他的家宴,客座的安排他还是说得上话的。 谁料他竟一脸的赞同神色,“如此甚好,臣记得长公主曾在圣上面前说过,要与谢中尉多多接触的,臣今日便做回月老吧!” 谢庆岱赏识地望了一眼林无意。杨珥脚步一绊,差点摔倒,却被杜光慈眼疾手快地扶住。 杜光慈心里轻啐了他一声走狗,俨然忘了他自己也是隶属丞相党羽的。 谢萼龄一直和杨珥是对头,很是不喜她当自己的嫂嫂,却被父亲严命地训斥了一番,只得硬着头皮认了,很是憋屈。 不过林无意在面前,她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怨怼,都会淡忘,转而心花怒放。自半月前在宴席上的那一惊鸿一瞥,她便彻底对这看似热情,实则拒人于千里的少二郎动了心。 她向来骄傲,看上的东西,都会得到,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她姓谢,感谢她姓谢。 这不就从座位上蹭地跳了起来,亲热地喊了一声: “无意!” 出乎杨珥意料的是,林无意竟然没有半分尴尬,而是熟络地上前抚了抚谢萼龄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杨珥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那带着宠爱的爱意,她是那样的熟悉,连他抚头的触感都还深印在她的心里。 忍不住酸涩起来,更是失笑连连,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而是一心借着才识还有谢萼龄的青睐,扶紧了丞相的这艘大船。 她觉得自己的腹中燃气了一股热气,燥得她毫无思考的能力,当即一屁股就坐到了谢庆岱的身边。 杜光慈虽不豫,但却什么话都说不得,只能铁青着脸指望着坐到杨珥的另一边,却被林无意给柔声制止了: “让她们姑娘家坐一起吧。” 他口中的两个姑娘家听到了皆是一愣,心中很是不愿坐到一起。林无意拍了拍谢萼龄的肩,安抚她大方一些。 谢萼龄在乎他在乎得紧,半分他的面子都不愿意拂,当即乖乖地坐到了杨珥的身边。 杜光慈嘴角抽了抽,睨了一眼林无意,随即走到谢庆岱的身边坐下。林无意恍若未睹,静静地伴着谢萼龄而坐,二人时不时地说上两句悄悄话。 突然,一位管家打扮的人快步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分礼单,气喘吁吁地在林无意身边停下,语气欣喜难抑,“将军!皇后差人送来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