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助我们下放的农村得到更好的发展。这倒不是说我们的觉悟有多高,而是我们真的觉得乡亲们对我们太好了,我们不多做点儿都觉得过意不去。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琢磨着怎么改良农具来减轻乡亲们的工作负担。我们家田老师就是利用课余时间给大孩子们上课。 至于余秋,我也不喊余教授了,我们都是直呼其名的,已经习惯了。余秋当时就给自己下了任务,一个是好好培养赵宝珍同志,建设杨树湾的医疗站。另外一个就是给全大队的社员们做健康体检。 这些活都是我们自己找出来的,也没有谁专门要求我们去做这些。我知道现在或者说所有的时代人从校园离开进入社会开始工作的时候,都有一个无所适从的阶段。就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适应新环境,也不晓得如何主动融入进去。 我给大家提一个建议,可能你们会很不愿意听到的建议,那就是多学多看多实践。多做一些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事,在你们付出了时间精力投入之后,事实上你们也得到了成长。因为东西学到了就是自己的,别人永远没办法抢走。多做多会,即便这家公司这个单位不欣赏你的才能,但得到了锻炼的你,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重新获得一份好工作。 没有人生来就是什么都会的。比如我,因为我对农具的改造,我在这方面的专业技术水平也提升了,社员对我的认可也提高了。最后选大队书记的时候,我那时候还是个标准的娃娃兵,就十几岁不到20岁,大家就选我了。 我爱人田老师下放的时候就是初中文化,而且还学的不是特别好。因为那几年停课闹革命,学校的正常工作秩序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学生的课业自然也受到影响。但就是因为她要给高年级的小孩上课,所以现实逼着她不断在学习不断提升,最后成长为教育学的博士。 余秋教授也是一样的,大家都晓得她是杂家,内外妇儿影像学检验学药学,甚至连兽医学,她都留下了痕迹。那也是当时的环境造成的,她原本打算就是当妇产科医生。可是不管人还是牲畜,所有的生命都不按照你的想法走啊。没办法,事情到面前了,又不能假装没看见。那能怎么办?伸手做呗。一开始是摸着石头过河,到后面就渐渐积累了很多经验。她又是悟性特别强的人,就能开宗立派了。 主持人:也就是说我们要多脚踏实地做事,少不停地抱怨。 胡杨:对,这是一方面。是我们个人对于集体应该有的一个态度。另一个方面就是集体对个人,激起应当尊重肯定个人的价值,并且给予鼓励与奖励,多包容个人在工作尤其是崭新的领域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因为错误是永远没有办法避免的,人只要做事,就肯定会犯错。只能讲我们要尽可能去减少错误的发生,但我们无法消灭错误。 就说我刚刚提到的我们当时主动给自己加担子,找事情做。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肯定犯了不少错误。 我做农具把木材给做废了,田老师教学生自己也犯了教学上的错误,小秋大夫给牛看病,同样是满脸懵,最后还是当时的生产队长,现在的何副总理出手,才解决了牛的问题。 可是在我们犯错误的时候,我们的乡亲,我们的社员对我们的态度不是冷嘲热讽也不是横眉冷对更加不是喊打喊杀要打要骂,而是鼓励我们再接再厉,肯定我们的努力。 这是一个社会氛围,一个集体的态度,对于我们做事创新追求发展的肯定。让我们感受到了我们做这些是有价值有意义为我们的群众所欢迎。 这也是整个社会氛围对于年轻人的关怀帮助与理解。 假设当时我们犯错误的时候,旁边都是挖苦的声音。那我们很可能会偃旗息鼓,再也不多事,因为吃力不讨好啊。 我跟余秋是老朋友,马上是2010年,从1972年到现在,我们差不多认识了38年。我们私底下也会谈论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我们都感谢大家对我们工作的信任包容。 我们都说这几十年的时间,大家肉眼可见地看到了科技的飞速发展。就谈医学,很多那个年代认为是绝症的疾病现在都已经获得了有效的治疗。 这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