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傻啊,怎么能一块地都挖了?那不是告诉人家找的木薯被偷了嘛。你得在里头挑着,间隔的挖几颗,这样才不显眼。” 她猛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假如是他们偷的话,不会一大盒一大盒的往外头拿!” 对呀,那样目标太大了。要是跟蚂蚁搬家一样,每次少拿一点儿,那就不显眼了。 余秋慢条斯理:“而且一般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通过伪造处方捏造病人来消耗掉这些药品。这样除非经过严格的检查,否则很难被发现。” 临床上有些事情是讲不清楚的。尤其是在人少事多的时候,特殊管制的药品被用掉了同样存在后面补开处方的情况。这其中张冠李戴的现象也时有发生,但很少被发现。 这就意味着这个过程当中存在漏洞,容易被人钻空子。 既然有如此简单的空子,倘若华侨医务工作者有毒隐,真的想对这些毒麻药品下手的话,为什么不采取这种更隐蔽的方式呢?按道理来说,这么做,他们更加得心应手才对。 罪犯的犯罪手法简单粗暴又慌乱,充分说明她干这件事情没什么经验。所以她尽可能地多拿,因为害怕需要再次动手。 “那她怎么又拿了呢?”小护士不能理解,“她那次已经拿了那么多了。这才过了几天功夫呀?” 余秋苦笑:“你知道隐君子的毒隐有多大吗?有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打一针的。你觉得那几大盒药很多,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他肯定还会再逼杜鹃去偷药!” 难怪余秋先前宣布今天的篝火晚会会持续到晚上11:00,又喊所有不当班的人全都去海边玩。这么一来的话,就给了杜鹃偷药的机会,那他们才好抓个正着。 啊!难怪非得拉上那帮华侨呢。不然就算人赃俱获,那个什么狗屁书俊那么会骗人,到时候肯定一推三二五,就跟小秋大夫说的那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到了那天,就算有他们这些人证,那些华侨肯定也会包庇自己人,说他们是故意陷害。 哼!现在他们自己亲耳听到了,看他们还想怎么抵赖。 不要脸的东西,这人实在太坏了。杜鹃也是疯了,怎么能上他的当呢?这下子好了,她要怎么办? 余秋苦笑:“这只能问她自己。” 人在欲望面前总是盲目,即使是显而易见的骗局也能迷花眼睛。杜鹃爱上了阮书俊,心甘情愿为她做违法犯罪的事,不惜被吊死。 她爱这个大烟鬼什么呢?是爱他的病态美,还是爱他的华侨富少身份,或者简单点儿讲是他能够带她去香港的能力? 警察局虽然是青砖大瓦房,但条件也颇为简陋,隔音效果有限的很。 她们上完厕所,经过审讯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们就是在愚弄百姓,不允许老百姓看外面的世界。一天到晚搞欺骗,什么外头的世界又乱又脏,才不是呢,明明是你们这儿又穷又破。” 余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无声的冷笑。什么你们这儿,她想起了那个经典的描述——你国。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哪儿是他们的国。 审讯室里头的杜鹃情绪好像已经彻底崩溃了,嗓子都喊劈了:“就是你们不让我走,就是你们强行奴役我,不给我自由,所以才逼得我这样的。你们但凡有点儿珉主,但凡尊重点儿人,我也不至于到这一步!谁是凶手?凶手是你们,凶手是这个国家,都是你们逼的!” 余秋忍无可忍,站在审讯室外头就喊话:“请你不要避重就轻,我们现在调查的是贩毒的问题。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没有谁会阻止你离开,无论宇宙洪荒还是星辰大海,你有能力你都可以走。你没那么重要,不至于让国家强行留住你。你要离开可以,毕竟脚长在你自己身上。但是,你为了出国犯法,那国家坚决不会放过你。” 她没有再留下来听杜鹃歇斯底里的嚎叫。 她想到了出国热的时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