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下,做着伟大的事情,你们让很多人都羡慕。” 余秋彻底傻眼了,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李先生。 还是何东胜点头附和:“没错,是我们的党,我们的领袖带领我们从备受欺凌,人珉做牛做马的黑暗中解救出来,建立起昂首挺胸人珉当家作主的新世界。” 李先生高兴不已,连连点头:“没错,这是你们最辉煌的成就,你们千万不要不当回事。” 余秋敏感地捕捉到字眼:“是我们,我们所有中华儿女,包括你在内。” 李先生却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其实我是京中人,我还有姐姐在京中。” 接机的工作人员已经过来催促,车子要将他们统一送离机场。 李先生刚要同余秋跟何东胜挥手道别的时候,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直接询问工作人员:“我跟他们一样说不行吗?我们要交流,主席跟总理都说了,我们要加强交流。” 二小姐过来招呼余秋:“你跟我们一块坐车。” 余秋赶紧同李先生道别:“我还有事情要做。” 李先生不肯死心:“那我跟你们一辆车不行吗?” 二小姐保持微笑:“抱歉,车上没有多余的位子了。” 她又是示意何东胜,“你坐其他车子吧。” 余秋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何东胜保持微笑,招呼余秋:“上车就好好的睡会儿,你在飞机上都没怎么休息。” 说着他还揉了揉她的脑袋,帮她整理好小辫子。 余秋感觉鸡皮疙瘩要落一地了。 李先生颇为失落,似乎又不愿意跟桨家人有什么瓜葛,直接扭过头喊何东胜:“那我跟你一辆车吧。” 可惜他这个小小的心愿也没有得到满足。工作人员直接拒绝了:“你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倒霉的李先生就只能孤零零的被丢在原地,还是先前为他做保的两位同乡看到他人,招呼他赶紧过去。 快点上车吧,等到了目的地,就能看到家里人了。听说中公方面已经帮他们把家人都接过来了,大家先见面,后面再安排车子送他们回家看。 余秋上了车才发现工作人员并没有讲虚词。何东胜所上的那辆车在大街上拐了个弯,就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二小姐也注意到了车子的去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句:“何先生该不会是接受审查去了吧?” 跟始终待在医院以及官邸里头的余秋不同,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头,何东胜相当做了次苔弯的深度游,几乎跑遍了整个苔弯。 要说通敌的话,他的嫌疑可大的很。 余秋倒是老实:“应该是去汇报工作了。他的任务就是好好考察。” 就是不知道这一去,自己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唉,说起来他们在外头共同呆了一个多月,实际上还是两地分居。跑了一趟苔弯,他俩居然都没有出去压过一次马路帼,说起来好崇高哦。全是被生活给逼的呀。 二小姐看她惆怅的表情,倒是念了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余秋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居然直接回应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老夫人被她的话逗笑了,还叹了口气:“年少情浓,总是难免。” 车子刚行驶到宾馆门口,余秋就看见外头黑压压的人头。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跑错了地方,什么时候京中也有这么多媒体了。 再看外头的人,谁也没扛着照相机,看样子不是新闻工作者。 大家翘首以待,个个脖子都昂的高高的,踮着脚尖,拼命地看停下来的一辆辆轿车。 还有人嘴里头大声念叨着诸如“福生”“二宝”之类的乳名。 工作人员过来开车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报纸上说了会有去苔弯的人回来探亲的消息,也附了名单。但是好多不在名单上的人,家里头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骨肉分离。多少年没有消息生死不知的人,现在终于有了点儿希望,留在大陆的亲属又怎么能放过这哪怕是一线的机会。 所以有能力过来的人都来了。京中的腊月天寒地冻,等候在宾馆外头的人却谁也不肯撤离。哪怕见不到他们的亲属,问一问,说不定过来的人跟他们的亲人在一处当兵或者做事呢?哪怕是晓得一点儿消息也是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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