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能够保证百分百有效果,加上病人的强烈抵触情绪,疼痛又是一种个人主观感受性很强的症状。要是针灸过后,即使症状已经缓解了,他仍旧不愿意承认,到时候搞不好还是他们尴尬。 就算针灸对于他效果不佳,但是接受针灸的病人多了,有效的概率就会大幅度提升,可以避免难堪发生。 持针的人当然不是余秋,她的针灸水平相当够呛,也没怎么给病人扎过针。主要是他们卫生院以及医疗站的其他人都比她强,能用针灸解决的问题,也不会推到她面前了。 王大姐跟小孟大夫一左一右,两人都带了自己用的针,什么刮痧拔罐器具一应俱全,摆出来就很有架势。 他们一个个地询问病症,余秋跟代表团的翻译在旁边尽职尽责地转述意思,然后或是拔罐,或是刮痧,或是下针。 老方还切了新鲜的老姜过来,好方便给志愿者上隔姜灸。 余秋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一不小心就发生烫伤事件,那可真是糗大了。 好在老天爷保佑,所有的治疗都进行的颇为顺利。 那位接受隔姜灸的女士反应最明显,她原本今天胃很不舒服,现在打了几个嗝之后,那种胀胀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高兴极了,一直询问王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都这么简单的话,她也想学习好教给更多的人。 王大夫笑着点头答应,然后看着时间拔掉了刺在那最早要求针灸的白人男子后颈跟手背上的银针,笑着叮嘱对方:“你动不动看,看有没有好一点。” 那人原本僵硬着脖子,这会儿略略地转了转,然后又慢慢地小幅度晃动,最后脸上绷紧的表情和缓了下来。 他还是颇有绅士风度的,没有故意找茬,而是点头表示肯定:“的确缓解了一些,不过我现在点头的时候还是会痛。” 王大夫笑眯眯的:“只能慢慢来,这样子缓解了,你自己也能够慢慢恢复,可以少受很多罪。” 余秋有点儿担心这人还要再问出什么大家不好解答的问题,没想到这人却认真地看着余秋:“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南非想要学习这种模式,不知道应该怎样入手。” 余秋下意识地摇头,直接用英语作答:“这很难,要实现农村医疗合作社制度跟培养赤脚医生,需要两个先决条件。第一就是依托集体经济,我们中国的农村本身就是农村合作社,这为赤脚医生与医疗合作社的生存提供了物质基础。第二就是信仰,我们的医生跟病人都依靠主席思想作为引导,这是集体经济下医疗合作制度存在的思想基础。没有这两点,这种制度很难推行。” 其实历史走向80年代,赤脚医生之所以消亡,除了有当时政策引导的因素在,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农村集体经济走向分崩离析。 分田到户了,集体经济不复存在,谁来供养医疗合作站跟赤脚医生呢?加上原本充当赤脚大夫主力军的知青大批回城,这项曾经震惊整个世界医疗卫生模式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人有些怔愣。 旁边的非洲国家代表却发出乌拉的欢呼,大声喊着主席万岁。这一切都是主席思想照耀的荣光,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要联合起来,为自己争取更大的权益。 余秋目瞪口呆,她看着屋子里头的人此起彼伏地欢呼,还有不少人拍起手大声鼓掌。 一开始喊主席万岁的人只是少数,到后面,所有人都挥舞着拳头,慷慨激昂的大声呐喊:“主席万岁!” 余秋混迹在人群中,只能跟着胡乱不停往上伸手呐喊。她突然间似乎明白了那位老人为什么默许造神运动的发生。 她不相信以他的智慧,他会不知道故意推动这件事的人居心叵测。只不过他需要这种被神化的形象。 不是因为他要享受人们的欢呼,而是在中国现在的历史背景下,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影响极为深,假如没有一位神化的人物占据人们的生活,引导人们的思想,那么他想要实行的社会改格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余秋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国际友人,耳边响着他们如海浪一般的欢呼,心中突然间浮起一个问题:现在,那位老人实现了被神化,那眼下的一切究竟又是不是他想要的呢? ※※※※※※※※※※※※※※※※※※※※ 问一下,求作收有用吗?收藏一下阿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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