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余秋。命根子恐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史部长叫这群娘子军包围着,一里一外一唱一和,顿时火冒三丈。他花了大精力把人叫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人扯闲篇。 他厉声呵斥:“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到底是不是余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叫到了名字,余秋居然像是有所触动,竟微微挪了下眼睛,目光平视病房门口的那群女人。 她眼睛直勾勾的,一点儿光都看不到,那眼神瞧得几人都是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领头的妇女声音发抖,哆哆嗦嗦的:“像,可像了,她这样子跟她妈当年一模一样。她妈临死前脑袋瓜子就不怎么正常了,也不晓得是不是那回摔坏了,动不动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瞧得人心里头慎得慌。” 史部长愈发不耐烦:“我不是让你们看,她神态像不像,是她的脸,这张脸是不是以前余秋的那张脸?” “怎么就不是?她就是余秋,我是余秋的同学,省八中谁不认识余秋啊?” 周卫东怒气冲冲地冲到病房门口,为了防止病人逃跑,木门外头还有道铁门,他只能站在铁门门口。 瞧见余秋的样子,他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喊:“余秋,你怎么啦?我是周卫东,你别怕,我给你做证明。” 周汉东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把抱住弟弟,生怕弟弟年少不知事口没遮拦,得罪了这帮家伙,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 谁知道周卫东一把将他推开,仿佛他浑身臭味一样。 年轻的下放知青只关心一件事:“你们到底对余秋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啊?” 护士不忿:“你要问问你哥哥,当人个小姑娘的面掏鸟是几个意思?” 周卫东勃然大怒,立马抓住了大哥的领口:“畜牲,你怎么能对余秋做这种事?” 周汉东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弟弟勒死,只能拼命挣扎着否认:“没有,我们就是问她妈当时死的时候的情况,她……” 周汉东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脸上挨了一拳。 周卫东捏紧了拳头,眼睛几乎在滴血:“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谁都知道当初余秋目睹母亲吊死在面前,她受了多大的伤害呀,现在这个人居然还在她伤口上撒盐。 周汉东为自己辩解:“她不是余秋,小弟你听我说,她真不是余秋。” 史部长瞧着这兄弟俩的做派,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这事儿可有意思了,你说她肯定是余秋,可是你哥哥又说不是。” “他知道个屁。”周卫东阴沉着脸,“他跟余秋根本就不是一届的,才见过余秋几次呀,我跟余秋一直都是同学,我们一个年级的我会不认识人?” 史部长笑得愈发欢畅,突然间阴沉着脸呵斥周汉东:“那照这么说你就是在撒谎喽,故意欺骗我们。” 周汉东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承认。 他立刻强调:“没……没有,我瞧着的确不太像。” 周卫东这回真是气疯了,他狠狠地推着自己的大哥:“你不配做我哥哥,你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诬陷余秋。当初是余秋的爸爸拼了命的救你,你才活到了这么大。 我肚子痛得死去活来,是余秋救的我,二姐生病在岭南差点儿死掉,也是余秋打电话跟那边的大夫沟通,帮二姐治好的病。妈妈瘤子长得那么大,又是余秋给妈妈开的刀。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噢!你当大学生了,你可风光了。你也配!要是正儿八经凭成绩考,哪里轮得到你,你还在学校里头一天到晚上课呢,跟你同场考的人,没有缺过一天工,照样考的成绩比你好,你有什么资格好骄傲的。 我,还有二姐,假如上学的人是我们,我们考出来的成绩也比你强。你身体不好,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跟二姐要多照顾你这个大哥。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有今天,一定会羞愤的恨不得去自杀。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自私,更恶心更可怕的人,你害死了你救命恩人的妻子,你现在还要害死他女儿。” 周汉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能地替自己辩解:“格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蒙蔽了双眼。” 周卫东却像是头回认识自己的哥哥一样,冷冷地看着这个陌生人:“对,这回害死了余秋,下一步就是余教授了吧。把他们一家人全都害光了,你也就心安理得了。 畜牲,我没你这样的哥哥,你不配。” 寒冬脸上的通红,声音都发抖,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我……我是你哥哥。 “小兄弟,你哥哥说的没错。格命面前一定要抛弃个人的小情小爱,要对格命事业忠诚。你不能因为跟眼前这个人有交情,就胡乱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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