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打摆子病,天呐,那个会死人的。 大家全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开始七手八脚地关门,坚决不让她们进去。 负责维持秩序的管教在里头大吼大叫,威胁地挥舞着手上的警棍。 外面的管教们听到了动静,也望劳动车间跑,开始按照动乱的规格进行镇压。 里头的哭喊声不断,余秋抓着每一个经过她的管教,不停地强调:“我需要隔离,我需要立即治疗,我得的是传染病,疟疾会死人的。” 被她抓住的管教们就像是碰上了瘟疫源,吓得立刻抖动胳膊想要甩开。 然而余秋却残忍地告诉她们:“我不碰你们,你们也会被传染上的。蚊子,只要有蚊子在,只要有蚊子携带了虐原虫,你们都有可能会被传染上。” 南方水乡多湿气,这才刚进秋天,蚊子厉害的很呢,尤其是看守所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蚊子就跟乌云似的,连蚊香都压制不住。 “吵什么吵?”贺阳皱着眉头,从外面的走廊踱步进来。 余秋拼命的咽口水,好湿润自己的嗓子:“我得了疟疾,我需要治疗,请立刻隔离我进行治疗。” 贺阳到底是老兵了,疟疾不至于没听说过,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余秋,突然间手一挥,轻描淡写的 地吩咐:“那就隔离她吧。” 看管十分不满这人的指手画脚,她们硬邦邦地顶回头:“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贺阳皮笑肉不笑:“你们要是想整个看守所都死绝了的话,大可以放任这件事不管。不过我警告你们,到时候疟疾一旦流行开来,别说是你们,你们的所长也吃不了兜着走,所有人集体吃瓜落。” 那几个看管这才服的软,推着余秋往旁边的小房间去。 劳动车间里头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那个女小偷抹着眼泪喊:“我们跟她是一间房的,我们也要隔离治疗,说不定蚊子早咬了我们了。” 这几乎是肯定的,牢房里头想要没有蚊子,那可比登天还难。 可惜看管们并不理睬这些鼓噪的犯人,完全当她们不存在一般,只将余秋丢进了小房间。 贺阳当真光管余秋一个人,也不理会那些病人的死活。 见到余秋被隔离了,他就背着手离开,只丢下一句话:“我去找大夫给她开药。” 没有面诊,也没有病史询问,单凭贺阳的要求,大夫居然就直接拿了药给她。 余秋已经无力吐槽,她抓着小小的药袋,当着贺阳的面直接就着水咕噜噜吞下肚。 这点儿信心她还是有的,既然要玩阳谋,那就不会直接对她下毒。否则折腾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军管会主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丢下纸笔:“老实交代问题,不要负隅顽抗。” 说着他竟然没有多啰嗦,像是体谅病人,体虚无力说话,一般直接掉头走了,还带上了房门咔嚓在外头落了锁。 余秋盯着面前的纸笔发呆,她咬咬牙抓起笔来,又开始奋笔疾书。不劳动更好,不劳动,隔离起来,她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好好默写。 余秋刷刷刷写满了一整页纸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抓起了那只已经空掉的药袋子,然后放在鼻子旁边闻味道。 其实闻不出什么特殊的气味,她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药在里头,这一回她冷笑了起来。 她就说贺阳怎么那么好心,直接将她隔离了,然后还不辞辛苦地要了药过来给她吃。 原来问题还出在药上,没错,这应当不是什么毒药,不过也应该不是抗疟药。毕竟维生素c她吃过不少,那种特殊的酸味很难叫人忘记。 将得了疟疾的她隔离开来,这样她就是发病的时候身边没人,直接一个人死了,也没有旁人可以说二话。 疟疾本来就是会死人的病啊。开了药给她吃了,结果药效果不好,这也是老天爷要收她这条命。 况且现在国内通用的抗菌药物基本上就是奎宁跟氯喹。贺阳本身就是军中人士,他肯定清楚现在有疟疾对这两种药都不敏感,吃了也等于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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