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凹过头,咔嚓一声就断了。 “怎么回事啊?”余秋笑着问少年,“李红兵你又干什么惹你妈生气了?” 李红兵要跳脚,她居然笑,她居然还在笑! 小田老师吃饱饭擦着嘴巴出来,直接补刀:“你应该问他干什么事没惹他妈生气。” 见到自己的老师,李红兵羞愤得更加厉害。他脑袋一扭,就想逃之夭夭。 然而他妈潜心多年研究出来的抓耳神功,又经过多番实验,一首神功早就炉火纯青,哪里是他能够轻易逃脱的。 但见李母往前一探,就又精准地叼住了他的耳朵,再朝上一提,痛的李红兵立刻哀声求饶:“妈,我耳朵要掉了。” 李母冷笑,残酷残忍又残暴:“掉了好,省得你给我惹祸,也不瞧瞧你做的事!” 何东胜从屋里头出来,看到这样子,赶紧安慰李母:“婶婶啊,你跟他生气不值当,白气坏身体。李红兵,你还不赶紧跟妈妈认错,以后都别犯了。” 李红兵从看见何东胜自胡奶奶家钻出来的瞬间就石化了。 天呐,太不要脸了,他居然一大清早就钻过来,还跟人一张桌上吃饭。啊呸!他想的肯定是一个炕上睡觉,好流氓! 李红兵悲愤,要保证不犯错误的人是他面前的东胜哥吧! 李母不明所以,只气得直摇头,立刻就要跟对面的赤脚医生以及生产队长倒苦水:“哎哟,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他竟然……” 可怜李红兵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忘了愤怒,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妈你别说,你不许说!” 这一声惊天动地,就连蹲在电线杆上看热闹的麻雀都被吓得扑腾翅膀飞走了。 妈呀,这孩子是想震破大家伙儿的耳朵吗? 李母刚要教训自家不像话的大儿子,鬼哭狼嚎个什么劲,还是余秋体谅小病人的心情。 小男孩嘛,别看年纪不大,但都有性别意识了。对着女大夫估计害羞。这是正常现象,或者讲是好事。起码代表他拥有该有的身体警惕。 余秋劝李母:“婶婶,你就别勉强他了。” 她转头吩咐何东胜,“你给他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回头学给我听。” 她估计问题不严重,要是严重的话,李家婶婶就不是又气又怒,而是要痛哭流涕了。 何东胜点头:“行,我带他进去看看。回头我跟你们一道去渡口,我今天得去副食品店。” “不要!”这回李红兵的嗓子都喊劈了。 让何东胜看,不比小秋大夫看好到哪儿去。 什么去副食品店拿坛子呀?分明就是找机会,要去跟小秋大夫相会。 看看这两人相互瞧着对方的样子,别看脸上没动,其实眼睛都在笑。 呜呜,他们居然还笑得出来,可怜他这一路颠簸,蛋蛋都要爆炸开了。 何东胜看他这副小猫被踩到尾巴的炸毛模样,哭笑不得:“我又不会看的你少了块肉。动作快点儿,少磨蹭,我们还得去赶船呢。” 李红兵却摆出了拼命的架势,死活不同意。他妈伸手揪他耳朵都没有,反正他坚决不会让小秋大夫跟东胜哥看的。 最后还是余教授在旁边解围:“我给你看,行不?我保证,我哪个都不告诉。” 李母气呼呼地阻挡:“教授,你别理他。惯的他没天没地了。” 李红兵看着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下头的蛋蛋实在疼的难受,他这才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只准你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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