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她下午跟姐姐在山上玩,爸爸突然间过来说要给她买好东西。她想要给小秋大夫准备生日礼物,爸爸也说好。 可是现在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啊? 还有这个叔叔是谁?他为什么少了节手指头?好可怕啊。 这些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三岁小姑娘的认知范畴,她嘴巴一张,哇的哭出了声。 “让她闭嘴!”断了手指头的男人发出暴戾的呵斥,“再哭一声试试。” 余秋拼了命地挣扎,然而她人在麻袋里头,外面又有人用脚狠狠踩着她,她哪里还有挣脱的余地。 她听到二丫的哭声,赶紧开口安慰小姑娘:“二丫不哭,二丫不害怕。你爸爸跟小秋大夫玩游戏呢,这是装麻袋的游戏。小秋大夫要去接手指头。” 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了余秋的声音,她才抽噎着问:“你们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呀?” 余秋耐心地哄着孩子:“因为小秋大夫要玩一个很大的游戏呀。你现在听小秋大夫的话,进屋去。看到小桌子上的盖帘没有,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小二丫的目光按照她的吩咐,摇摇晃晃的走到小桌子前头,然后发出惊喜的低呼:“是蛋糕!好香啊。” 余秋夸奖她:“我们二丫可真聪明。现在我们二丫就坐下来好好吃蛋糕。慢慢地吃,吃完两块蛋糕的时候,老太跟小田老师他们就都回来了。” 小丫头嘴里头包着蛋糕,心中还没忘了自己的师傅:“小秋大夫也吃蛋糕,好香好甜的。” 余秋笑了起来:“小秋大夫还没有玩完游戏呀。等到游戏结束了,小秋大夫帮这位叔叔接好了手指头,才能吃蛋糕。” 二丫愁眉苦脸:“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你肚肚不饿吗?” 余秋安慰小姑娘:“小秋大夫吃饱了,我们二丫自己吃蛋糕。” 那断了手指头的男人已经不耐烦,直接拖着麻袋走。 接手指头,去他妈的接手指头,他现在要剁掉她的手指头! 余秋赶紧又安抚小姑娘:“哎呀,小秋大夫玩游戏去了。你乖乖在家坐着,不要跑,知道吗?” 二丫乖巧地点头:“嗯,二丫等姐姐跟老太回来。” 房门被带上了,余秋听到嘎吱的响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落地。 她没有选择大喊大叫,因为她清楚一旦自己有这个趋势,这些人就会直接塞住自己的嘴巴把自己拖走,这么做的话,她不仅无法逃生,还会吓坏了已经饱受惊吓的小二丫。 二丫还小,她不知道这人世间的丑恶。太早让孩子直面人性的丑陋,也许这会让孩子永远留下心理阴影。 那个断了手指头的男人似乎看到了非常有趣的滑稽戏,一路走一路笑:“哎呀,小秋大夫,你不应该当赤脚医生,你应该去当保育院的院长。” 都到这份上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居然还想着怎么哄孩子。 男人兴奋起来,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根根的斩掉这个该死的赤脚医生的手指头。 失策了,他应该当着那个小丫头的面斩掉的。他倒是想看看,那个时候,眼前的这个赤脚医生还要怎样去哄孩子。 这个想法几乎要让断了手指头的男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再折回头去把那小孩也抱出来。 好在最后关头,他的理智回归正位。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一根根的砍掉她的手指头。 余秋被人装在麻袋里头拖上了船,船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后,才有人过来解开了她身上套着的麻布口袋。 船舱里头的灯光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疼。 灯光下的男人脸上的肌肉跟痉挛一样,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角弓反张的古怪面容:“啊,多么美妙的一双手。要是将手指头全都斩下来,一定非常好。” 他将自己的残手放在桌子上,爱怜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残端:“你不是要帮我接手指头吗?我想知道,到底你的哪一根手指头最适合接在我的手上呢?这可真是难选呀,不愧是资产阶级大小姐的手,根根都这么精巧。算了,我还是全都斩下来,然后一个个套着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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