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原谅他们, 同情他们, 可怜他们, 帮助他们, 因为他们是多么的无辜啊,他们柔弱又可怜。 余秋长长地吁出口气。她并不后悔自己帮助林小菊一家人。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之所在。 只是这世间一样米养百种人。 知人知面难知心,谁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夜风萧瑟,枯黄的树叶打着卷儿,飘飘荡荡,远处起了薄薄的白雾。 余秋抬起头:“今天霜降吗?” 何东胜点头:“对,马上耕了田得点油菜跟麦子。” 余秋嗯了一声。 霜降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很快就要入冬了呀。 余秋深吸了口气,走进医院大门。 她转头看何东胜:“你晚上回去吗?” 何东胜有些踟蹰:“你还好吧?” 余秋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我看天太晚了,要不你就在卫生院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再走也安全些。” 她领着人去找王医生,王医生虽然一天24小时都泡在诊室里头,但医院还是给他安排了宿舍。 王大夫相当大方地交出了自己的钥匙,让何东胜将就着凑活一晚上。 两人临出门前,他还好心好意地提醒余秋拿新的被套床单给何东胜带上,他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回宿舍了。 余秋真想朝着天空翻白眼,呵,男生宿舍呀,那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仓库。 连着两天,韩晓生那边都没有再传消息过来,据说他已经被带离了红星公社,由县革委会接手处理这件案子。就连郝建国跟胡杨他们都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余秋越发觉得不对劲,明明很简单的一件案子,犯罪嫌疑人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警察应该早就放人了,为什么拖到现在还没有声音? 就像是为了验证她心中的不安一样,情况越发糟糕起来。 妇产科的大夫结束了农忙假,回归工作岗位的时候,给余秋带来了个坏消息。 又有三个女生站出来指认韩晓生女干污了她们。 助产士直接气笑了,调侃了一句,干脆全校的女生都站出来,集体指认被强女干了。 也不想想看,下放知青到红星公社才多长时间,好大的能耐哦。 这几个孩子助产士基本上都认识,全是些勤劳又活泼的好孩子,总是认认真真地干活,下了班也不瞎闲逛。 要么留在单位加班要么就组成雷锋小组去公社五保户家里头帮忙做事。 和煤球啊打扫卫生啊修屋顶啊,样样桩桩他们都肯干。其中那个年纪最大的孩子还自己掏钱买了剃头的工具,给几个舍不得上理发店的老头儿修剪头发。 他们好闲哦,每天忙成这样,居然不回去,倒头就睡,还跑去学校里头强女干女学生。 他们好大的能耐哦,能一个个的尾随女学生,强女干了一个又一个。 余秋坐不住了,她跟妇产科大夫打了声招呼,拎着医药箱出门去。 医生护士们知道她心焦,无依无靠地下放到农村,他们这批知青可不就是彼此的亲人了。 助产士看着余秋匆匆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问医生:“刘主任是怎么说的呀?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农忙也结束了,刘主任该回公社了吧?” 医生摇摇头:“刘主任自己也不好受呢,听说上头让刘主任好好写检查,说他有右.倾的苗头。利用私权讨好知青来讨好官老爷们,违反了知青下放的政策。” 护士瞪大了眼睛:“现在不是说极.左的问题吗?我看《人民日报》了,正在批判极.左跟无政府主义。都是林贼害的,搞得前头几年那么乱。” 医生赶紧摇头:“不要乱讲话,现在又开始批判修正主义跟右.倾回潮了。” 助产士头痛:“我的妈呀,就不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