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东西,何东胜也没必要再一个个找人去澄清啊。 余秋看着他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生产队长十分不悦:“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的呀。” 余秋一本正经:“我这不是因为你澄清了一个流言替你高兴嘛。不然多影响你找对象的事情。” 何东胜好笑:“你一个小姑娘家还愁别人找对象,先想想你自己吧。” 看小赤脚医生如要翻脸的趋势,他赶紧转移话题,“你也别为黄莺姐的事情烦神了,这种事情管不了的。” 余秋叹了口气:“我才懒得管她呢。” 要真说奇葩的病人,她一三甲教学医院出来的产科主治医生,能见的少?她早就见多识广百毒不侵了。 在门诊碰上一个月来做一次人流的小姑娘,她好心劝对方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人流做多了伤身体,以后不好怀孕。 结果才十八岁的姑娘相当嫌弃地怼她:“女人不是行走的子宮,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她被噎得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长期在计划生育门诊搭班的麻醉师也认出了人,委婉地说了句:“女孩子要爱惜自己,不然要吃亏的。” 小姑娘立刻炸毛,梗着脖子逼问:“什么叫吃亏,你这是大男子主义,拜吊癌。” 可怜闺女都有这姑娘年纪大的麻醉医生差点儿没被噎死。他毛病啊,他又不是没吊,他拜着好玩? 小姑娘一鼓作气,又怼了劝她洁身自好的护士姐姐是老女人封建女德,给她做健康教育的计划生育门诊主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理解她的痛苦。 其实余秋当时就想怼回头,理解不了,也实在不想再理解,他们只看到了不知好歹。 后来又过了一个月,小姑娘再度来做人流的时候,因为没钱交麻醉费,直接刮的,倒是真情实感地痛苦了一回。 这样的姑娘还不是绝无仅有,同行一交流起来,各有各的奇葩,简直怀疑她们都入了斜教,也不知道是被如何洗的脑。 看,比起这些姑娘,黄莺真的不算什么。 余秋唯一心疼的是两个孩子。她看着大丫二丫跑来跑去的身影,忍不住叹气:“这俩孩子怎么办啊?” 成年人作死就不要当爹妈,当了人爹妈就别祸害孩子。 何东胜在边上只能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终归会有办法的。” 余秋则在冷酷地想,有的人有父母,还不如自己做孤儿。 大丫带着妹妹采了一小箩筐的平菇,突然间低下小脑袋,撅着屁.股喊:“蛋,有鸡蛋。” 山上当然没有鸡蛋,虽然家家户户的鸡基本上都是散养,但各家的鸡好像也知道要护主,都是跑回鸡窝里头去生。 林下散落着的是鸭蛋,淡青色,一个个比双黄鸡蛋略大一些,还有的鸭蛋上头粘着血丝,显然生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章。 余秋立刻激动起来:“小鸭子都生蛋了呀,不是说120天才生蛋的吗?你怎么前头都没说过?” 何东胜也满脸惊讶:“我不知道啊,这才三个月吧。” 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管小鸭子,正忙着平菇的事情了。鸭子比鸡低调,生完蛋也不会嘎嘎直叫,炫耀的满世界都知道啊。 余秋真是要忍不住对他翻白眼:“你不要本末倒置,你养鸭子的目的可就是生蛋。” 妈呀,都不晓得有多少鸭蛋被糟蹋了。 她瞪大了眼睛,在草丛中细细地寻找。呵,这鸭蛋还真不是一只两只,没多少功夫,地上就堆了20来个鸭蛋。 可怜的生产队长看着这一堆鸭蛋,心虚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这些鸭子上了山之后就自己吃自己喝,压根没让他烦过神,晚上都是自己跑回山洞里头去睡觉。 谁知道不声不吭的,它们就闹出了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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