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赶紧去张罗车子。 不多时他就跑过来汇报:“教授,县革委会有辆车刚好要去开会,中途经过江县,您要不要坐这辆车走?” 郑教授大喜过望:“就它吧,什么时候动身?” “已经要开了。”中年男人答话,“他们要赶在上午抵达会场。” 郑教授风风火火,立刻招呼余秋跟何东胜:“走吧,坐车快,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咱们不要坐船了,时间跑不赢。” 余秋立刻应下,跟着往医院门口走。 格委会的车子倒是很客气,直接开到门前接人。待看清他们一行人之后,跳下来的秘书表情为难:“车子坐不下啊。” 这辆小车里头坐着要去开会的革委会主任以及他的秘书、副主任还有司机,无论如何也只能勉强再坐进去两个人。 何东胜当机立断:“教授,您先跟车走吧,我们回头坐船过去。” 到底是蹭人家的车子,郑教授也不好勉强。 他点点头:“也好,到时候有什么我给你们留条。” 小车开走了,余秋跟何东胜都长长地吁出了口气。虽然理智告诉小秋大夫,假如张楚茹真到了肺癌晚期,就算是再厉害的大佬能做的估计也微乎其微,但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来的强。 这么一番折腾,天边已经隐隐显出了鱼肚白。何东胜示意她:“要不,我们先去渡口吧。” 两人刚出医院门,就看到先前那位纲门里头插了玻璃瓶的老头儿被他儿子搀扶着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老头似乎很暴躁,一个劲儿地要推开他儿子。做儿子的人倒是好声好气地在旁边伺候着,一点儿发火的意思都没。 两人走出医院门的时候,传达室的看门大爷刚好走出来,朝他俩投去奇怪的一瞥。 待到人走了以后,看门大爷才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兔儿爷。” 余秋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下意识地追问:“这不是他儿子吗?” “老兔儿爷哪儿来的儿子?”他们大爷脱口而出之后才收嘴,“你个小姑娘家问东问西个什么意思?” 余秋赶紧闭嘴,朝何东胜使了个眼色,抬脚走人。 她当然不相信什么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直接让玻璃瓶捅进了媲眼里头的鬼话。别的不说,谁家玻璃瓶是倒着放的?刚好就让你摔上去丝毫不差地一捅到底? 嘿,当纲门括约肌不存在呢?便秘都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无论是纲门还是荫道异物,真正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上都是人为。 当然,患者愿意怎么说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医生只能听听而已。 何东胜倒是在边上庆幸:“幸亏他没有反过来,不然要是玻璃瓶底在最外面的话,那瓶子可真没办法取出来了。” 根本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啊。 余秋摇摇头,相当冷静:“一般不会。因为抓着瓶子口,他们会有一种瓶子尽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觉,也才敢往里头不停地塞。要是反过来的话,他们会恐慌,会下意识地留一截在外头。” 何东胜侧过头,满腹狐疑:“你怎么知道?” 余秋这才反应过来,走在自己身边的并不是同事。她居然跟个年轻小伙子讨论了这么重口味的话题。 姐姐那知性优雅的美好形象哎,顷刻毁于瞬息之间。 小秋大夫赶紧清清嗓子:“我瞎猜的呗,反正他这么做总归都有心理需求的。哎,值班室有灯亮着呢,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卖票了。” 可惜他们过去的时候,从睢县到江县的客船刚好才开走半个小时。 下一班客船?等着吧,要到下午四点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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