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招呼着同伴们去宿舍收拾东西,今晚就把宿舍给空出来。 余秋赶紧借了医院的电话打去渡口值班室,好通知陈家老夫妻俩赶紧过来。 可惜渡口值班室的电话机不知道是始终占线还是没摆好听筒,余秋一直打不通。 她这人心里头不能有事,否则搁着不处理她就一直惦记着。 余秋直接下楼跑去找侯向群,准备请对方陪自己跑一趟渡口,接陈家老夫妻过来睡觉。 结果她刚到普外科门口,就见一群人推着平板车往手术室跑。侯向群在后头追得脑袋上的帽子都掉了下来。 “让一让,让一让。这人要开刀。” 余秋跟着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一不小心还踩到了旁人的脚。 她赶紧转过头道歉。 等认出对方的脸时,余秋惊讶地挑高了眉毛:“贺同志,你怎么在这里?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家里人生病了?你不是去上中专了吗?” 小贺胳膊上别着红袖章,满脸严肃:“我正在找反格命分子呢。学校放假呢。” 余秋脊背一凛,脸上立刻做出关心的神色:“啊?医院有反格命分子吗?” “哼!他居然侮辱我们伟大的领袖,还践踏鸿保书!”小贺金刚怒目,狠狠地挥舞了下拳头,“我们一定要把它揪出来,好好审判他的罪行。” 余秋配合地挑高了眉毛:“还有这种事?那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医院病人这么多,你要到哪儿去找啊?” “就是她!”斜刺里冲出个怒火中烧的红未兵,恶狠狠地瞪着余秋,“中午就是你包庇那个现行反格命分子的。” 余秋满脸茫然:“你在说什么呀?中午我就给病人看病来着,替老太太跟一小孩,孩子喉咙里头堵了东西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反格命啊?” “那个人公然攻击我们伟大的领袖。”红未兵愤愤不平,“就是你把人带走的。” 余秋不动声色:“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留下来呢。” 红未兵语气悲愤:“因为你们说他喝醉了,直接把人架走了。” 余秋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说那个人啊。他不是喝醉了,他是酒精中毒,后来挂了瓶水才走的呢。我们都被吓到了。” “你不要狡辩!”红未兵急了,“他还践踏鸿保书。你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余秋表情无奈:“我个子就这点儿高,我能看到什么呀?我就看到他要摔倒了,怕他后脑勺着地会有生命危险,这才招呼大家把他赶紧送走看病的。” 说着,她侧头问医院的清洁工,“师傅,你有在地上看到鸿保书吗?” 清洁工摇摇头:“什么鸿保书啊?医院地上就门诊病历最多。该不会是病历沾了血吧?” 红未兵还想再说什么,小贺先不耐烦了:“行啦,你当时干嘛不盯着那人?真是的,现在连人都找不到,还怎么对质呀?” 那红未兵稚气未脱的脸上全是委屈的神色:“我哪儿知道他们这么不格命,居然包庇坏分子。” 余秋真懒得跟这种人扯,任何势力都需要打手,免得脏了他们高高在上的手。被相中的打手不是蠢就是毒。 小贺挥挥手,直接打发了这跃跃欲试的小红未兵,是双眼放光地盯着余秋:“怎么样?我的长毛过得好吗?” 余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贺同志,你也好意思说,你走的当天晚上,长毛就生小兔子了。” 小贺瞠目结舌,半晌才眨巴两下眼睛:“我家长毛是公兔子呀?” “公兔子?你见过一窝下9个崽的公兔子吗?”余秋冷笑,“我们吓都吓死了。” 小贺却高兴起来:“嘿,我家长毛可真够能干的,英雄母亲啊。太好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它们。哎哟,小兔子。” “想都不要想。”余秋毫不犹豫地打消他的痴心妄想,“小兔子是我们的,最多到时候我们把长毛还给你。你以为小兔子好养啊,胡杨一宿一宿的不睡,生怕小兔子被长毛给直接咬死了。” 小贺悻悻:“我又没说要跟你分兔子。不都是为社会主义事业做贡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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