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氨甲环酸被广泛应用各种外科手术止血及创伤出血。 氨甲环酸便宜好用堪称止血神药,应该算是最便宜的止血药之一了,好像十几块钱一支。也是国内外权威指南一致推荐的安全有效的止血药。另外,它因为有美白祛斑作用,也被用于化妆品及美白针。上千块钱的美白针,真正起效的主要是便宜的氨甲环酸。 云南白药牙膏中添加氨甲环酸也是合规的,至于起效的是云南白药还是氨甲环酸就说不清了。因为氨甲磺酸本身就有抗炎消肿的作用。 我应该感激 余秋发了好大的脾气。她情绪激动的要求史蒂夫导演将刚才拍摄的所有手术场景全部剪掉。 谁允许他们进行拍摄了。病人家属吗?病人家属也不行, 这关系到红霞的个人隐私, 除了她本人没有谁能够替她做决定。 谁准他们进手术室了, 外头的这些领导吗?不行,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规矩, 手术间不能随便进入这是最基本的常识问题。 她不相信见多识广的史蒂夫导演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 难道他没看到他们所有参加抢救的人都换上了洗手衣?好,她是没有来得及换洗手衣,因为她要急着救人命, 但是她穿了两层手术衣, 还戴了两层手套。 事急从权不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随便跑到手术室里头来。 万一产妇发生感染呢,这个责任到底谁来承担, 谁也承担不起。 “我们中华民族的确是礼仪之邦,一贯优待客人。但也请你不要肆意利用我们的善意。” 余秋恨得要死却毫无办法,自己人不争气,她能怎么办?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关键是没人讲规矩。 她的英文说的又急又快,大量的医学名词参杂其间, 就连翻译都反应不过来。 廖主任彻底傻眼了, 半晌才冒出一句:“你会说洋文啊。” 乖乖,这个事情可真是的。 余秋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完蛋了, 她自我暴露了, 她怎么就说英语了? 她只是担心红霞跟她家属听到之后会害怕, 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一种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余秋抬高了下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父亲是医学教授, 不然您以为我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会开刀的。” 麻蛋,能不能关注重点?领导来临床从来帮不上忙不说,还尽他妈的瞎添乱。 红霞被从手术室里头推出来,直接送回病房。 余秋狠狠地扯下自己身上的双层手术衣。脱袖子的时候,她疼得呲啦一声。 胳膊肘烫伤的水泡被磨破了,粉红的嫩肉粘在了手术衣内侧,已经巴得牢牢。她这么猛力一扯衣服,嫩肉立刻被扯裂,渗出鲜红的血来。 余秋却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胳膊,她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慌忙翻看双层手术衣的衣肘部位。 谢天谢地,血迹只洇在了内层手术衣上,外面一层倒是干燥的。阿弥陀佛,要是手术衣也潮湿了就麻烦大了,整个手术台都被污染掉了。 其实现在比起污染手术台,她更担心的是红霞会出现羊水栓塞。妈的,她居然用这么简陋的方式给病人输血了。 她想她肯定是疯了,被这恶劣的条件硬生生给逼疯的。 余秋憋着的一口火没地方撒,她狠狠砸下手术衣,头昂得高高的,跟着病人的推床跑了。 卫生院的手术间又没有术后恢复室,更加没有专人照应。 产科医生与助产士还有自己的住院病人要照应,急诊王大夫跟护士也在值班当中,他们谁也分不出额外的人手留在手术间照应病人。 反正手术室里头也没有什么抢救设备,还不如回病房,起码有医生护士看着。 大概是王大夫跟何东胜端出来的那一大桶血水实在太吓人,廖主任都被赤脚医生生人勿近的气势给镇住了,居然什么话都没再说。 直到推车上了斜坡往楼上转的时候,廖主任才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有针刺麻醉吗?藏着掖着做什么?” 王大夫从他旁边经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匆匆忙忙回自己的办公室看急诊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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