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船,就靠在招娣躺着的船边上,好方便他们这两个大夫随时照看病人。 其实这转送途中就是有什么不好,余秋觉得自己也做不了任何事。船就这么小,在船上又能做怎么急救呢? 人的命啊,就像大江大河中的那一叶扁舟,风雨飘摇中的脆弱。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sj小疯兔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招娣的丈夫 前面的船拉着, 后面的船推着, 装载着招娣的那条小船摇摇晃晃的,总算抵达了河流彼岸。 众人不敢耽搁, 也不敢再随意挪动人, 索性七手八脚地直接连人带船抬着走,一路上拼命喊:“钟师傅——” 路上有人拖着板车运草药,见状赶紧招呼他们将装人的小船放在板车上,他在前头直接背着板车走。 跟着一块儿喊钟师傅的人愈发多了, 最后大树上架着的大喇叭也喊起了钟师傅。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那挂在树梢的太阳也跟受到了惊吓一般,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 白日摇摇欲坠间, 一群人簇拥着位头发斑白的老农走出来。 要不是旁边的人喊, 余秋真不敢想他就是那位钟师傅。不是因为他身上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衣服,而是因为他一双手粗糙如苦树皮, 指缝里头全是陈年黑泥, 估计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刷掉的那种。 余秋真有点儿担心这位草药师傅到底能不能给人看病。 隔行如隔山,药学博士也未必会处理临床病人啊。 钟师傅扫了眼船上躺着的招娣,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拉着她的舌头拽了拽,拽得余秋心惊胆战,她现在对招娣的舌头实在有心理阴影。 “这不是都处理过了嘛, 让先前的大夫接着看就好。大老远的, 你们也不嫌折腾。”钟师傅松开手, 也不洗洗, 就这样直接两只手抄着。 何东胜赶紧打招呼:“钟师傅, 我们就是路过弄了下,不能留在他们村里头盯着。她喉咙这块还得继续看啊。” 钟师傅扫了他一眼,点点头:“用银针也行,下次要有艾绒,直接艾灸涌泉。” 说着,钟师傅挥挥手,让人把招娣送到屋里头去了。 他嘴里头喊着:“官桂汤,熬官桂汤来。” 屋外有个衣服洗得看不出本色的女人拽他的胳膊:“哎,钟师傅,你给我娃娃看看呗。” 钟师傅连门都没叫人入,直接掀开那小孩身上的背心。 余秋抬眼看过去,只觉得心发抖。因为少油水,所以这里人都特别容易肚子饿,小孩尤甚。几乎个个都肚子被撑得鼓鼓,四肢却细长干瘦,看着跟青蛙似的。 现在,这孩子的青蛙肚子上鼓着一个个小包,看得人背后直冒凉气。 钟师傅伸手招呼何东胜:“你来,摸摸看,这是什么?” 那抱孩子的女人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央求:“钟师傅,求求你帮我娃娃看看吧。” 何东胜示意余秋,两人一块儿上前,伸手摸小孩的肚子。 不是皮下结缔组织结节,像是肚子里头的东西。余秋指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小包的蠕动。她松开手,问了孩子母亲几个问题,心中有了定论:“应该是蛔虫,小孩肚子里头有虫。” 钟师傅又看了眼何东胜,见他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强求,而是直接喊屋里头的人送宝塔糖出来。 孩子的母亲眼巴巴地看着钟师傅,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应该喂油再喂醋,然后扎针让蛔虫下来吗?” 钟师傅眼睛一瞪:“毛病,生病有现成的药不吃,折腾什么啊?你以为宝塔糖好提炼啊,种药材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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