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并不插话。陈宛霜的姻缘并不在此,她看不上也是应该的。她前世嫁到镇南王府做了王妃,荣耀满门。 镇南王是当今圣上封的唯有的几个异姓王之一,尊贵的很。 “三姐姐,人长大了就非得嫁人吗?” 白雪喝了三分之二的豆花儿,肚子都撑圆了。她让秋菊把细瓷碗端下去,拉着陈宛霜的手:“也不一定,主要还得看各人的意愿吧。” 她话是这样说,却也知道不大可能。自古以来,便是男大当婚、女儿当嫁的传统,就算是不想成亲,家里人的这关也过不去。男子还好些,挣了功名,日子也能过得潇洒。但女子就不一样了,即使自立自强,不依靠任何人,当老姑子也是会被嫌弃的。 世人的嘴多恶毒,他们觉得自己遵从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便是对的。别人想要改变想要顺着心意生活,便是叛逆不孝,有违伦常。 陈宛霜在白雪这里一直坐到酉时才告辞离去,临走还顺走了两个香瓜。 陈宛霜一走,陈宛兰也跟着走了。白雪拦都拦不住。 “小姐。” 秋菊目送着陈宛兰的背影:“需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八小姐……?”她也觉得陈宛兰不大正常,都来看望小姐了,却心不在焉的。 “算了。” 白雪打了个呵欠:“她要是真的有麻烦,还会回来找我的。”她不愿意说,或许有难言之隐。更何况,兰姐儿怯弱,多磨练一下也好。 雨慢慢的停了,西面的天边出现了晚霞,红彤彤的。云朵也变成了红色,一丝一缕的,如美丽的绸缎。 晚晴——看来明天会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 陈汝赶在晚膳前回了上林苑,王氏和他说了凌氏来给白雪提亲的事情,“凌氏的意思是想让两个孩子先相见一面,我没有同意。”她拧了热毛巾递给丈夫让他擦手:“她的性子太急躁了,我感觉是对咱们的雪姐儿不尊重。” “雪姐儿的亲事,你拿主意就好。” 陈汝和妻子说话:“宮里传来了消息,当今圣上突发重病……具体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得想办法打探一下。”若圣上熬不过去,一命呜呼了。虽然朝中早立了太子,但新皇上位,岂是容易的? 王氏一向是不关心政事的,但她知道严重性。也不敢打扰丈夫了。只吩咐丫头们摆上晚膳。 陈汝草草地吃了几口,去了前院。又让小厮去请长子陈容与,还有自己眷养的幕僚。都这个时候了,他得找个人商量一下对策。他们陈家一贯是忠心圣上的,即不站队太子爷,也不和其他的王爷结帮拉派。 但是长子却与四王爷有生意上的往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王氏看丈夫来去匆匆的,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她让下人撤下餐桌,去了内室歇息。而李妈妈却领着李管家进来了。 李管家先躬身行了礼:“夫人,下午申时左右,冬枝姑娘又在帐上支走了三千两现银……” 王氏的眼神一滞:“又送去云梦山了?” “应该是的。” 李管家继续说道:“冬枝姑娘的理由和上次一模一样。”他去年.年下时得了夫人命令着手调查,一弄明白就告诉夫人了。 “老夫人心底还是偏袒柳姨娘的,都去了尼姑庵的人了,还不忘记为她上下的疏通打点。” “夫人,那我这……”李管家摊开双手。 “你做好分内之事,别的都不用操心。该记账还是要记上。” 李管家应“是”,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李妈妈看着王氏灰败的面容,气的直咬牙:“夫人,要不咱们暗地里做了柳姨娘吧……法子多的是,您不用亲自动手。老奴一人便足够了。”老夫人心疼柳姨娘,她还心疼她们家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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