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仍旧没多少印象了,但他想,依他的脾气,那会儿恐怕是被钟晟惹烦了,只不过碍于小娃娃的身子,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拒绝和躲避措施。 “就是那天,他破天荒地主动开口,问你妈妈,能不能让他来抱抱你。”秦姨说道。 江一鸣:“……” “不过说真的,那会儿我们也没想到,后来居然两家成了亲家。”秦姨笑起来。 江一鸣也跟着笑,眼角余光看见正推门进来的钟晟,他开口:“这么算起来,钟晟是从我一个月丁点大的时候,就惦记上我了?” 钟晟走进来的步伐一顿。 秦姨脸上的笑容也是跟着一僵。 然后和江一鸣齐刷刷地看向钟晟。 钟晟:“……” 小少爷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在你二十岁之前,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钟晟黑着脸。 “那二十岁之后怎么就把我当成上-床对象了?”江一鸣又问。 秦姨挑挑眉,这个话题她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可她不想动。诶呀诶呀。 钟晟看着江一鸣,瞳孔眸色深沉:“那你得反思一下,在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做了什么。” 江一鸣顿了顿,回忆了一下,然后脸上看戏的表情一僵。 说起他的二十岁生日,非常精彩,他的大学室友给他办了生日派对,为了前不久的那场古文学考试,他的笔记本救了全寝室全楼层学子的命。 江一鸣喝了点酒,不多,但是品种挺杂。 喝醉了酒的小少爷躺在酒吧沙发上,几个醉醺醺的室友也没法把人扛回去,最后翻他手机,手机联系人非常单一,除了“爸”、“妈”、“大哥”、“x叔”、“x姨”这些一看就不适合打的号码以外,只剩下一个“长发公主”看起来还挺罗曼蒂克的。 几个室友嘿嘿嘿地看了眼睡在沙发上的江一鸣,拨通了电话。 “……那天是你啊。”江一鸣摸摸鼻子。 他记得自己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某个人,那人身上有好闻的木香,头发偏长,很柔软。 他以为是某个女侍,等他有点意识的时候,就尽力让自己不要碰到对方了。 不过显然那一次他醉得太厉害,走都走不稳,三两下就往人家身上倒。 最后他还摸出钱包,把里头的现金全都塞进对方的口袋里——作为不得不占人家便宜的补偿。 “那你还拿走我那么多现金???”江一鸣皱起眉头。 钟晟:“……” 那天他被江一鸣的室友叫去酒吧,一进去就看见江一鸣趴在沙发上,脸颊微红,衬衫的领子都松开了好几颗。 他刚把江一鸣扶起来,对方转身就搂住了他,孩子气似的吐着酒气。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对方浑身酒气有多么难闻,甚至觉得还不错。 他辨得出其中发酵的劣质酒香,但他不讨厌。 江一鸣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 小少爷的身体并不像他进了兵营里训练而硬邦邦的,甚至因为偏爱甜食的缘故吧,腰上一直有软肉,搂起来的手感很不错。 就那天,钟晟突然发现,他似乎生出了别样的占-有-欲。 “这么说来,你得谢谢我那几个大学室友。”江一鸣说道,不过他记得他那几个大学室友,好像后来在毕业论文的时候,都因为论文的借鉴比例,而不同程度地被导师卡了很久,险险毕业。 他看向钟晟,用不着向对方确认,他也知道这和对方有关系。 钟晟坦然地看着江一鸣,顿了顿开口:“二十岁,你成年了。所以我的思想非常健康。” 江一鸣朝天翻个白眼。 “说真的,你在鸣鸣二十岁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显得多笔直?”秦姨冷不丁拆台,“你还总欺负鸣鸣他哥,每次三个人出门玩,最后永远都是鸣鸣他哥被你丢下,一个人回来的。” 钟晟:“……” 江一鸣:“……噗嗤。” 江家大哥:话不多说,我真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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