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全程拉长着脸,默默地看着那一家三口,仿佛在认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一样。 顿时觉得,今天他饭都吃不下了。 吃晚饭的时候,时景和顾女士两人一个劲儿地给安然夹菜,安然碗里都堆起了小山,他们还不放过。 时也坐在安然旁边被忽视了彻底。 他雯时将筷子一摔,发着小脾气:“我吃饱了!” 这时顾女士终于分了个眼神给他,诧异地说:“小也,你今天吃这么少啊?” 然后……然后就转过头笑着给安然说:“然然,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时也:“……”生气气! 他猛地一起身,用腿往后一抵椅子,与地板磨出刺耳的声音,转身就上了楼。 顾女士看了他一眼,就没了。 时也最近在叛逆期,经常跟家里发脾气,这种发脾气都是家常便饭,所以顾女士也没当回事儿。 安然与时家多年不见,又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难免有些生疏。 所以吃完晚饭后,顾女士就拉着安然拉着话题聊天,建立好婆媳关系。 好不容易搞定太过热情的婆婆,安然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澡,好似知道有人要来似的,安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坐在书桌前看书。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的房门就惨遭虐待,被急躁地敲响。 安然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就看见时也气势汹汹地站在她门口,一副“劳资要找你算账”的表情瞪着她。 安然此时穿着睡裙,头发还微湿,整个人带点懒散,仿佛没有骨头般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撩起眼帘看了眼时也。 这一眼把时也看得一愣,气势下去了一大半。 看!他就知道这破丫头是装的。 但许是小时候被揍成了条件反射反射,安然这幅样子,让时也一下就怂了。 炸起的毛全都顺了下去,嘴边的话也绕了个圈,原路返回,换成了干巴巴地凶了一句:“你是不是把那件事忘了?” 他还是挺在意贞操这看不清摸不着的玩意儿的。 安然一愣,她还以为这货气势汹汹地来,是要搞事情的,结果怎么搞得像小白花儿来找负心汉似的。 她不负所望,果然很“负心汉”,不明所以地问:“哪件事儿?” 她忘的事那么多,还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看,渣女!时也本来怂怂的,现在一下就炸毛了,他指着安然,颤抖着的手指表示着他的愤怒:“你……你你太过分了!” 渣女!将他看光了不说,还不告而别! 安然皱眉,觉得这货太聒噪,还讲些有的没的。 她脸色徒然一变,笑容明艳,抓住时也的衣领,往房间里一拽,用脚关上门。 卧槽!时也心中警铃大作,这破丫头要干嘛?不会要非礼他吧? 小时候她可是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 做了还不认账,现在说记不得了! 安然松开时也的衣领,改为攀住他的脖子,凑近时也,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眼尾上扬。 明明之前看着澄澈可爱的大眼睛,现在却水光潋滟,格外的勾人,像个诱人犯罪的小妖精。 时也恍惚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安然眼尾下有颗很淡的泪痣,勾人心痒。 安然不算矮,已经有165的身高了,然而男孩子这几年的身高蹿得更快,因为基因良好,时也已经一米八往上了。 所以这么一动静,时也居高临下的可以看到安然胸前挤出来的一点白花花的软肉,他只觉得鼻子痒痒的。 时也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怕丢脸,赶紧将目光移到安然脸上,强装镇定:“你……你想干嘛?” 安然挑眉,右手在他脖颈处轻轻挠了下,语调柔媚婉转:“我们什么关系?你说我想干嘛呢?” 时也心下突地一跳,他正值容易冲动的年纪,这声音苏得他全身都麻了,干巴巴地说:“可是……我们还是未成年。” “嗤!”安然恶劣地嗤笑一声,像是嘲笑,松开他,似是恶作剧结束了,淡定地问了一句:“说吧!你有事?” 时也才反应过来,他被耍了,这破丫头在戏弄他! 他顿时恼羞成怒,仿佛熊熊烈火在他的身后凝成了实体,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来告诉你,去学校了不能跟别人说我们两的关系。” 既然她要当渣女,那他也要当回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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