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那个搂着他肩膀笑嘻嘻的人是谁? “小迎迎~今日这枣儿真甜呢。来, 你尝尝, 是它甜还是我甜~~” 那个趴在他怀里眉目含笑的人是谁? ...... 慈安宫内, 赵迎头重脚轻, 头脑混沌地走近低着头的夏渊:“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爱而不得, 弃也难舍。他们就在他身边, 将他的一生玩弄于股掌之中。 瞳儿既然都愿意为他生下小虎,为何就不能跟他说个明白?为何要让感情成为痴念,为何要让他活的像个傻子一般。 直到今日方知,他竟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他这前半生,活的就像个笑话...... 一股郁气堵在心头,赵迎难以克制喉间的痒意,侧身捂唇轻咳一声,满口血腥。 “皇帝!!!” “陛下!!!” “来人啊!!” 身边人的惊呼赵迎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得好累,好想就此睡去。 夏渊眼睁睁地望着赵迎在她面前倒下,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爱上你。 对不起骗了你。 对不起抛弃你。 她茫然地牵着小虎站起身,越过惊慌的太监宫女,走到焦急的太后身边,屈膝跪下。 “娘娘,小虎确实是陛下的亲生子,您安排给他一个身份吧。” 小虎是我最珍贵的一切,我愿意将一切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 慈安宫外,成玉淑听到殿内的惊呼,看着身边的太监宫女往里冲,并没有挪动脚步。 她依旧站在原地,望着殿门的方向,等待着夏渊出来。 她知道,小虎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 她了解相公,这些事情根本不足以动摇她的固执。她心甘情愿的戴上先帝给她的枷锁,不想去挣脱。 相公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有多爱赵迎。 嫁给相公的第一年,她已经习惯了相公会在夏渊和钱梓瞳之间切换着身份。忽然有一天,她那个一直笑嘻嘻的相公,喝的烂醉回了府,抱着她哭的像个孩子。 她说:我以后不能再爱他了..... 她说:我好不甘心....... 她说:我想陪着他到双鬓斑白....... 她说:可是我不能...... 爱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便是自我封闭的麻木。成玉淑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第二天,赵迎就守在夏府门口。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的相公,就在府门以里,隔着门,陪了赵迎三天三夜。 “媳妇儿,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了外面。你记得一定要把我火葬,然后把骨灰偷偷撒到御花园里。这样,御花园里的那片土地,便有了我的痕迹。长出的花草,便能像我一般,陪着先帝,陪着赵迎了......” 每每想到这句话,成玉淑就止不住的想哭。我的相公啊,那么柔软真挚的一颗心,全部给了赵家父子。却依旧被她爱的人误解着。若是能还她一片清明自在,那便是让我豁出性命又如何? * 此时,柳园毅的马车也进了京城。但他没有直接去夏府,而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敏成,你去一趟夏府,将这封信交到夏渊的手上。”柳园毅进入客栈后,就将一封信递给跟随他来的手下:“如果他不在的话,就交给宇青。” 送信的人走后,一旁正在帮猫咪顺毛的小云望向了他:“居士,为何咱们不直接去夏府?” “哈哈哈哈。”柳园毅笑道:“那夏府现在就是一个百杀阵,周围不知埋伏了多少杀手。现在过去,万一被误伤了多不划算?” “哦哦。”那小云恍然大悟:“那十四公子在夏府会不会很危险?” 她这个问话让柳园毅晒然一笑,甩了甩衣袖:“既然老夫来了,便不会再让宇青再有任何危险。” * 慈安宫内,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昏迷的赵迎被安置在偏殿休息,夏渊没有再去看,而是木着脸从慈安宫走了出去。 夏小虎坐在太后的软榻上,看着他这个假爹爹离去,心中泛起莫名的难过。 你又不要我了。你又不要我了。你又不要我了。 这里的人小虎不熟,小虎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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