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呢,你可要去看看?”昨日刚到京城的梅若,秋水剪眸笑盈盈地问道。围坐在烤炉旁看卷宗的夏渊头也没抬地说道:“我就不去了,你随她们一起吧。” “主人不去,梅若也就不去了。”葱白细嫩的玉指拿起一旁的板栗,小心翼翼的剥开之后,送到了夏渊嘴边,夏渊直接就着她的手吃了。 于是,刚刚掀帘而入的萧斐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 “咳.....咳......”他先是被梅若的美貌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就立即背过身去低咳两声,昭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并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夏渊抬头,一看到是他,乐了:“中堂大人?”站起身行了一礼:“不知大人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春满阁寻乐?” 她的打趣让萧斐面颊微红,他是老实人,平日里基本上没有踏足过这种污糟之地。今日若不是来见夏渊,必然也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他拱了拱手回礼,不太敢去看一旁的梅若,干干地说道:“玉衡你说笑了.....说笑了.....” “哈哈哈哈哈.......”夏渊也知道他的性子,遂不再多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中堂大人快请坐,尝尝这里的茶。”说着撩衣跪坐到烤炉不远的茶台一侧,萧斐点点头,也撩衣跪坐到另一侧。 两人入座之后,梅若净了手,便端着茶盘翩然跪坐到两人中间,开始分茶洗茶,动作一派行云流水,优美至极。 “几月不见,中堂大人近来可好?”夏渊笑着寒暄,眼中满是笑意。萧斐叹了一口气:“玉衡你就莫要与我讲究这些虚礼了,我今日来为何,想必你也猜到了,你就给我一个准话吧。” 悬壶高冲的水声掩盖了夏渊细微的笑声,这萧斐的性子依旧如此直接。 “中堂大人此话,夏某不甚明白,还望萧大人直说。” 萧斐皱眉:“玉衡,你非要如此么?” 夏渊露出疑惑的表情:“如此是怎样?夏某真的是不清楚啊。”眼神迷茫的恰到好处。 “你......”萧斐无奈:“行吧,那我就直说了。” “你能否告知我那臻王世子乌茂轩被你藏到了何处?年后你官复原职的旨意就下来了,届时那乌宴即使再有什么想法,有一品大员的身份,你也不用惧怕了。倘若那乌茂轩还在你手上,你就趁早把人放了吧。” 梅若将一泡的洗茶水倒掉,随即开始第二泡。夏渊看着她的动作,将嘴边的笑意收了起来。 “中堂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从未见过臻王世子,又何来的藏字一说?” “玉衡,我今日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你就承认了吧。只要你将那乌茂轩放了,我保证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你若执意不放,那臻王怎肯罢休?想必会更与你为难啊。” 萧斐此次来真的是一片好意,那乌茂轩是臻王唯一的嫡子,深得臻王的疼爱。夏渊抓了他,便是触了臻王的逆鳞,若不及时补救,只怕后果难料啊。 “唉,中堂大人何苦非要为难我呢?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我承认什么?”夏渊语气诚恳地说道:“我连那臻王世子究竟是何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就会绑架他呢?” “更何况,我与那臻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苦要去动他的嫡子?没有理由啊您说是不是?” 她的话甚是在理,让萧斐有一瞬间的动摇,莫非,这夏渊真是冤枉的? 夏渊继续说道:“中堂大人您想,我辞官之后就是一介布衣,身边虽说有钱龙钱鹰在,却也只是防身。那臻王世子千娇万贵的,出门身边必然少不了武功高强的护卫,我有何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绑架他啊?” “可是.......”萧斐无话可说。 夏渊再接再厉:“绑架臻王世子对一个辞了官的人来说,毫无益处,除非我脑子有病才会干这种事。但是,对于那些位高权重,想要挑事的人来说,抓了臻王世子,栽赃嫁祸到一个他认为有威胁的人身上,然后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萧斐,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要他自行脑补。 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夏渊早就把官场里这些弯弯绕绕看的清清楚楚。萧斐一个刚入朝的新贵,哪里能跟她这种老油条比?分分钟被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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