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皱了皱眉,张禹是个聪明人,如果出京不会不提前跟她打声招呼。这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只能说明事情很要紧的急事。 “嗯,你插一个线人到兵部尚书的府上,盯一下方山阳那个老家伙。” “是。” 说完钱龙隐去了身形,书房里只剩下夏渊和常宇青。 夏渊站起身,尝试着自己慢慢的走了两步,常宇青想去扶她,被她制止了。她努力扶着桌子往前走。 “大人为何要查这些事情?”常宇青问道:“你之前不是不打算插手京城里的事吗?” “我改主意了。”夏渊语气很是随意:“你觉得顺天府尹李兴这个人怎么样?” “秉性纯正,颇有才能,是一个能做实事的官员。” 夏渊笑了笑:“你觉得他会是谁的人?” 常青宇也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李兴应该是皇上的人。” “那刚刚的事就好办了。”走了几步夏渊觉得有些虚,就坐到椅子上歇了一会儿:“想必李大人现在是焦头烂额吧。如果我们给他他想要的东西,那他是不是就要拿我们要的东西来换呢?” 常宇青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大人的意思是......”他很是不解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原来不是说,只要辞了官,就立即动身去江南吗?现在京城里的局势这么乱,咱们又何必趟这浑水呢?” “总归是先帝爷的儿子。”夏渊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刚登位不知何处水深何处水浅的,万一呛了水,总要有人捞他一把。” 常宇青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呵,这么好心?这话你自己信吗? 夏渊看他不信,抖了抖自己的八字胡笑开了:“你这嫌弃的表情别这么明显好吗?怎么着?老爷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是好人?就不能做做好事?” “大人要是真打算做好事,为什么不直接一开始就把事情揽到自己手里?这个时候做好事,是不是有些晚了?”常宇青也笑的一脸纯善:“而且,这新进城的特使怕是活不过今晚吧?” “哎呀,有些事看透就不要说透了好吗?”夏渊说着又站起来开始走动:“新特使死不死跟我关系不大,我也没那么好心去救什么不相干的人。只是这些人死了,大晋和羌芜是必然会开战的,而背后那人不就是想要战争吗?啧啧,真是搞不懂这些人。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非要打什么仗?有意思吗?” “哈哈,有意思,当然有意思了。”常宇青取笑道:“不知道是谁当年雄心壮志的说要陪先帝打遍五国的,面对面跳脚骂程将军跟没胆儿的□□似的,不敢往外蹦?怎么着,这才多久就给忘了?” “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时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你也不看看我当时被程老头揍的多惨!整个人鼻青脸肿的,好多天都没敢出门。” “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别笑了。等会儿你把李兴叫来。”夏渊转移话题道:“还有,我是真的不想看到狄仓那张脸,四方馆里的事情,你帮看紧一点。” “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常宇青说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记得别太大意了。皇帝虽然年轻,却也是这天下的主子。” “我有分寸。”夏渊说到。 常宇青点点头,推门而出。 下午的时候李兴就匆匆来到了夏府,夏渊当时正在后花园里瘸瘸拐拐地练习走路。 “抚台大人。”李兴躬身施了一礼。夏渊抬头道:“呦,李大人来了。”扭头对跟在后面的丫鬟说道:“来,扶老爷到前面的凉亭。”又对着李兴说:“让李大人您见笑了。” “无妨、无妨。” 两人到了凉亭,丫鬟上了茶,夏渊挥挥手让她退下。 “不知李大人这边最近可有什么进展?” 李兴不知她问此话何意,只得委婉地说到:“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现在还在调查当中。” “哦?”夏渊笑了笑,“是哪件案子有了眉目呢?羌芜国使臣的还是大理寺少卿的?” “都在调查当中,现在下官已经贴出悬赏告示,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李兴有些干干地说道。 夏渊笑眯眯地安慰到:“李大人放心,本抚不是来向你问罪的。”说着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本抚这里倒是有一些线索,不知李大人感不感兴趣?” 李兴一惊,这才想起,夏渊之前可是刑部尚书!天,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