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杜泉回身就见楼月生正微笑着看她,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 出了归墟堂三人便进了厨房,饭桌合并被挪到中间,上面已经摆满了各色美食,还有酒水鲜花,她一时有些惶恐,自己过个生辰而已,吃碗面便好,这么隆重她反倒不自在,她看了看陈璜,他怀里抱着肥仔,脚边卧着阿铁,对周围话题漠不关心。 老管家、牡丹挨着,不知在低声说什么,见她进来,牡丹十分自然地笑了笑,似乎之前的交锋从未出现过,这才是厉害人物,牡丹攥紧手指,也冲她笑笑,一笑泯恩仇,起码得做做样子。 泽秋走过来,先是笑她头发奇丑,又凑过来小声道:“你可别以为这是给你庆祝的,今儿是银公馆建成的百年庆,也巧,竟赶在一天,算你运气好。” “那几个是谁?”她现在对泽秋的奚落讽刺已经不甚在意,就当没听见。她很好奇多出三个生面孔是谁。 桌子靠东方向坐着两男一女,一男子穿深蓝马褂,身形矮胖,约摸四十岁上下,戴礼帽和眼镜,微微笑着十分和气。另一男子穿黑色西装,身材极好,宽肩长腿将西装衬得笔挺。二十五六,和楼月生看着差不多年纪,头发喷着发胶整齐梳着,笑容浅浅,绅士有礼,有着精英派头。 挨着牡丹的女子看着三十多岁,头发剪得很短,烫了卷正好在耳朵边,戴着很大的宝石耳环,柳叶眉,丹凤眼,唇色深红,看着有几分凌厉。好在笑起来爽朗,说话利索,是个直爽的人。 泽秋抬下巴指了指楼月生,“他一会儿会讲的,再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和你又没什么关系。”说罢哼了一声,就挨着陈璜坐了回去,一把夺过肥仔抱在怀里用力揉了几下,随后被挠了一把。 杜泉偷笑了一下,跟着楼月生入了座。开饭钱前楼月生果然笑着对她介绍说:“戴眼镜的这位是银氏百货经理,周海,我们就靠他挣钱。身边这一位,黄文,银氏金融公司的经理。最后一位美丽的女士,广济医院现在的院长,黄颖。” 那不就是她之前去学过护士的地方么…… 杜泉又认真看了那女子一眼,起身打招呼,她略有些拘谨,站起来说:“我是杜泉,是……是……” “是银公馆二当家,日后大家有事就别来麻烦我这老家伙了,来找泉丫头,她年轻机灵。”老管家温和的替她帮腔。 众人笑起来,都奚落老管家想要偷懒,杜泉坐下后也跟着笑了笑,把腰直了起来。 那几人都客客气气和她打了招呼,其中那个叫黄颖的女子说:“医院旁侧有间理发店,我常去,杜姑娘改日得空可以过去,说我名字可以给你优惠不少。” 杜泉喝了一口红酒,脸正皱着,听到这话便笑着说:“谢谢,我一定去。” 黄颖眯着眼,手指在手臂上敲了敲,又说:“九爷也喜欢那儿。” 杜泉点点头,猜不透这话意思,便没有再接话,只是憨笑了几声。 这顿饭吃得还算不错,那几个人已经十分熟悉,你来我往说着些龙海市的奇闻趣事,桌子上楼月生口齿伶俐,语言幽默,把大家逗得直笑,席间其乐融融,笑声飘了出去,连周围鸟儿都十分稀罕,趴在窗口看热闹。 也不知银九一人在楼上做什么? 杜泉吃着东西偶尔会想起银九,吃得不甚开怀,楼月生倒是眼观六路,既要推杯换盏,又会不时给她夹一些,碗里一直是满满的。饭后那三人被陈璜和芒星送走,其他人都散了回院,杜泉抱着其他人给的礼物,被楼月生送回了院。 院子被翻新了,窗明几净,屋里的家具也都是订做的高级洋货,蕾丝窗帘,白漆立柜,雕花的真皮沙发,丝绸缎面的被褥,整个调子蓝绿为主,清新明亮。杜泉把东西都放到柜子里,受宠若惊地打量了一圈,笨嘴笨舌地谢道:“谢谢楼先生,这么好看的屋子,花不少钱吧。我一个人住这么好……多浪费。” 楼月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道:“银氏养你,和养只小松鼠一样。安心住着,你好歹是咱们二当家,得体面些。日后若有喜欢的院子便告诉我,收拾妥当后再搬。” “不用不用,这里很好,我住惯了。”她可真不想再麻烦人了。 楼月生点了只烟,从茶几上拿起报纸翻看。杜泉连忙去泡茶,正在放茶叶的候,她听到身后的楼月生问:“你可听过玲珑岛。” “不曾。”杜泉捏着茶桶,摇摇头,猜测他是要说那日邪物的事。于是又多解释了一句:“我们那渔村被水匪侵扰,村民如今怕……是都搬走了。村里人不曾说起这名字,到龙海市后……便更没听过。是哪里呢?名字很好听。” 楼月生“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玲珑岛,受诅之岛,被逐之民,都是千百年前朝廷流放的罪大恶极之徒,皇朝更替,那里倒是与世隔绝,人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