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然后就消失了踪迹。 银九一直懒懒散散,见陆吾离开,就靠向杜泉,意味不明道:“他似乎对你……很是不同。” “怎么会?我们不熟的,可能……大概是因为苍牙吧。” “也是,苍牙那么好的刀在你这么无能的手里,任谁都会可惜。所以,你也不必多想。” 我才没有多想! 是你非得说这些刻薄的话羞辱人! 真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杜泉眼睛睁圆,正想反驳,银九已经展袖飞到祭台上,像只大红蛾子停在了祭台那道裂痕前,火光为他退了一条道,他双手结印,周身升起红雾,纵身跳了下去。 “呼”的一下子没了踪迹。 杜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追过去,被楼月生拦住。他声音带着几分沉重,扫了旁边的牡丹一眼,说道:“小尾巴,银九不会有事。” “可他,不是病了吗?那里头……火那么大……” “无碍,银九自由分寸。”楼月生又抽起来烟,看着确实不怎么担心。 杜泉对火有天生的敬畏,一想到方才那火仅一瞬间就将那邪物烧了个干净,就怕银九也被烧成灰,便搓着手念叨着:“为什么偏要……下去呢,火那么大,万一被烧死了怎么办呢?” 这话有点乌鸦嘴的意思,泽秋终是忍不住了,绕到她面前厉声训斥:“你懂什么!在这里瞎嚷嚷,九哥哥岂是寻常人可比,他自有法力护体那点火如何伤得到他,倒是你,半分本事都没却总是闯祸,谁让你乱跑的,还将3号院的禁制破坏!” 杜泉后退了一步,看了牡丹一眼,说道:“阿铁和肥仔被困在……院子里,我去救它们。是牡丹她……” “你少攀扯别人!你个灾星,为了这阿猫阿狗,一群畜生,你就敢闯祸,日后还不定要捅多大的娄子!赶紧滚出去,免得日后拉我们陪葬。” 杜泉气得头疼,或许是因为一旁站着楼月生,她也多了几分狗仗人势的胆量,挺起胸脯反驳道:“放心,我还怕你脏了我轮回的……路。论交情,你还不如那两个……畜生跟我亲,少自作多情!而且,我捅多大的篓子都有银九……收拾,你管好自己吧!” 她现在也算看得真切,这里头的人,没一个善茬,她只要还不死,就得斗个没完,反正都已经撕破脸,那就闹啊! 她如今也是身经百战的人,谁还怕谁? 女人吵架多半都吵不到点子上,泽秋一听银九两个字更是炸了毛,手指戳到她鼻子上尖声骂道:“你个蠢结巴!你……倒是伶牙俐齿了你,看我……” 泽秋正要抽那条鞭子,地面忽然震动,一道红雾窜出携带着灼人气息扑面而来,落下是已是红衫赤足的银九,祭台缓缓合上,裂缝已经修复。 第三十五章 银九脸色更加苍白,像冰窟里捞起的一块儿寒玉,底下那炎炎深谷都没有温和他的眉眼,依旧凉薄冷清,他走了一遭回来波澜不兴,似乎只是下去散了步回来。 祭坛裂痕确实都合了回去,只是痕迹犹在,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看着岌岌可危。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问:“九爷,禁地……封好了么?” “暂时。” 这么说,还有可能再裂开…… 如果牡丹再谋划一次,这祭坛怕是就要崩塌了。 她看向牡丹,快速道:“都是你害的。” “别这么说,我还没那个本事,禁地若毁我也落不下好处,实在没必要自讨苦吃。” “你说得好听!” 她咄咄逼人,对牡丹今日害她的事恨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她命大,这会儿早就被那火吞了下去。 牡丹应对自如,指尖上翘,摊着手无辜道:“再说一次,邪物擅闯禁地与我无关。那柄红伞是九爷所赐,说是护我安全,其实应该是为了监视我行踪,对吧。这红伞厉害,小小一柄却能感知这银公馆内所有异动,方才邪物逃出院落,红伞震动,我立刻出来示警。谁知邪物太厉害,夺了红伞便往禁地闯,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嚯,瞧瞧这张利嘴,三两句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杜泉皱眉看着她,两只手攥紧,生怕自己疯癫起来扑过去打闹,那样就显得她沉不住气,落了下风。 “那为何,邪物已闯进来,你却迟迟不出现。” “像我们这些外人怎么敢随随便便进来,且不说银九定了这规矩,单就说我自己本事……也不是说进来就能进来的。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