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最后我感觉到脚下一软,整个人顿时陷了下去,直陷到大腿才渐渐遇到阻碍。 我感觉自己似乎踩进了全是稀泥一样的坑中,正要开口提醒其他人,却发现所有人都一下矮了一大截,都和我一样落入陷坑中。 “不要乱动,这里似乎是一个……沼泽!”阿华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着一丝罕见的惊慌。 “见鬼了,这地下怎么会有沼泽?”我嘀咕了一句,随即发现一个让我们感觉到无比恶心的事,那就是身下的沼泽,赫然是一种暗红色,散发着阵阵腐臭的稀泥。 暗红色的稀泥上方,还漂浮着黏稠的膏状物,在电筒的照射下散发着油光,就像是某种接近变质的动物脂肪。 我连忙屏住呼吸,但是没用,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还是不停钻进鼻孔,让我感到阵阵反胃。 最恐怖的是,我们刚掉进来的时候,不过是刚陷到大腿的位置,可刚说了两句话的工夫,竟然已经陷入到了腰部,而且看这趋势还在继续下沉,最多一两分钟,怕是整个人都会陷入这突兀出现的沼泽中。 而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电筒光亮能够照射到的地方,两米多外就是岩石结构的地面。可我们先前惊慌失措下冲得太快,一下掉进这恶心的沼泽当中,两米多的距离已经成为分隔生与死的天堑。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吗?我的心一沉,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了,可先前的死亡气息尽管也十分可怕,但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沉入腐臭沼泽中这般漫长。 要知道窒息本来就是最让人痛苦的死亡方式之一,而被腐臭的沼泽烂泥活埋着窒息,想必这滋味就更加酸爽了。 阿华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吃力地从背后的背包中翻出一小捆绳子,飞快地将绳子的一头打了个活结,形成一个简单的套索。 旁边的叶凌菲醒悟过来,连忙用电筒照射附近的石壁,看能否找到一个凸起的地方,让阿华将套索扔过去。 可是我们很快都失望了。这片地下沼泽附近,虽然说不上是完全光滑,可也找不到任何凸起的石头,而且头顶的山壁也至少有十来米高,就算有几根石笋,套索也不可能扔上去固定住。 阿华看了看我们几人,突然一咬牙说:“趁着我们还没完全沉下去,应该还能救出一个人,救谁?” 所有人都沉默了,面对这样的险境,谁不想活着?听阿华的意思,是要牺牲三个人,以三个人更加快速地被沼泽吞没为代价,让一个人踩着我们的身体爬上岸去。 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有了生还机会的人还来得及带着绳子,再拉一个甚至两个人上岸去。 “凌菲,你先上去,不要推托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就不提了,肯定是让女士优先。”我对叶凌菲说道。 five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我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这让我心底多了一分愧疚。 可人就是这样自私,和萍水相逢的five比起来,我当然希望自小就认识的叶凌菲能够活着。 阿华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然后将绳子飞速地套在叶凌菲身上,然后一手架在她手臂下,一手伸入淤泥下抓住叶凌菲的腰带,猛地将她朝岸边扔过去。 因为太过用力,阿华的身子狠狠朝下一沉,淤泥已经到了他胸口。不过这一来,叶凌菲离岸边也只有一米远的距离了。 她在淤泥中扑腾着继续朝前,five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朝她靠拢过去,然后托住她的双脚,让叶凌菲能够借力再度朝前。 five也因此大半个身子都沉入淤泥当中。可这样一来,叶凌菲终究是有一只手接触到了坚硬的石壁,有了着力的支撑点,她终于艰难地爬了上去。 这个过程无比漫长,此时淤泥已经漫到了我们脖子,阿华和five更是连嘴巴都开始被淤泥遮盖,连呼吸都困难了。 叶凌菲站稳脚跟后,慌忙将腰间的绳子甩了过来,嘴里大喊着:“快啊,拉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短短的几秒钟,我感觉到脚下似乎传来阵阵吸力,又像是淤泥下藏着什么恶鬼在拼命拉我下去一样,我哪怕是屏住了呼吸,也感觉到一阵腥臭扑鼻而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