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就犹如好莱坞电影《狂蟒之灾》中的血兰花,能让蛇类在短时间内生长得无比巨大。 很可能也正是这种犹如血兰花般的东西,才吸引这地下洞窟内的蟒蛇不愿意离开,要一直守护在附近,只以洞窟内的肥硕老鼠为食。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发现电筒的光亮稍微暗淡了一些,这才想起电筒的电快要用完了,而备用的电池又都在阿华身上。 “该死,电筒快没电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和肖蝶他们会合。”我说道。 “我觉得我们最大的困境,还是想想现在已经到了哪里,如果被困在地下犹如迷宫般的洞窟中,想要回到地面恐怕不那么容易。”叶凌菲有些沮丧地说。 “的确,如果不尽快找到出路,就算和他们会合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我说道。 “我们一路留下标记吧,否则等会儿完全没有照明,再这样绕下去,怕是不被老鼠或巨蟒吃掉,也会被饿死在里面。”叶凌菲说。 “饿死倒不至于,这里面的老鼠一只比一只肥硕,实在饿得狠了,可以抓几只老鼠来吃。”我开玩笑说。 叶凌菲翻了翻白眼,啐道:“老鼠肉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电筒光越来越暗淡。 叶凌菲犹豫了一下,最后伸手过来拉住我的袖口说:“我们两人等会儿千万不要跑散了……我一个人的话,还是有点害怕。” “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怕黑啊?”我笑着问。 “嗯,有点啦,虽然我也尽量去克服了,可真要一个人,还是感觉黑暗中会出现什么未知的怪物要扑过来。” “这鬼地方或许不会有未知的怪物,但是巨蟒和老鼠几乎一定会有的。”我苦笑着说。 “小康哥哥,你做过梦吗,就是……就是被绑在祭台上,成为祭品的怪梦。”叶凌菲突然低声说。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的梦我没有做过,不过我做过被无数虫子追杀,还有被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黑袍怪人差点杀死的梦。” “是不是戴着黄金面具,但是双目却差点鼓出面具外,手中拿着黄金权杖的黑袍祭师模样的人?”叶凌菲问。 我仔细地回想这些年来不停重复的那个怪梦,发现头戴黄金面具的黑袍怪人的形象,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又和叶凌菲所说的有几分相似,于是点了点头。 “我也梦到过他,那个人,很恐怖,也很强大。就是他要将我当成祭品的……我梦到我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桩上,木桩下堆满了各种造型怪异的青铜祭器,下面架着柴火堆,祭台下方更是跪满了密密麻麻的衣衫褴褛的古蜀人。他们想要烧死我,和堆放的青铜祭器一起。而念诵祷文的,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黑袍怪人……”叶凌菲梦呓般地说,我能够体会到她话语中的害怕。 “然后呢,梦就结束了吗?” “不,当火烧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的却不是火光的红色,而是黑暗。周围一点光都没有,看不到祭台,看不到跪拜的狂热古蜀人,也看不到那个黑袍祭师,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而我就在这片黑暗中一直沉沦飘浮下去,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叶凌菲打了个寒战,似乎还沉浸在那个不停重复的噩梦带来的恐惧中。 我的心微微一沉,我们这几个人,我、敖雨泽、叶凌菲、秦峰以及明智轩,似乎每个人身上都曾表现出不同的异象,真要说和古蜀国完全没有关系,反而是说不过去了。 “别怕,有我呢。”我低声说,重复着十几年前的话。 “嗯。”叶凌菲低低应了一声。 电筒最后一丝光亮终于完全暗淡下去,我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只能靠着洞穴石壁艰难地摸索着前行。 朝前又走了十几分钟,我突然感觉脚下一空,然后朝下方掉下去。接着叶凌菲传来一声惊呼,也掉了下来。 我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可见掉落的速度很快。如果下方也是山岩的话,我甚至能想象出自己会像一个装着血肉的口袋从高空掉落一样,和地面接触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死得像一个摔碎的破布娃娃。 那种随时都可能死掉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