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爱一样,他也没有获得过真正的父爱,所以不知如何去做一个父亲,况且他本身也很年轻。 付伯看着这个迷茫的大孩子,心生慈爱,问道:“大人可爱宋夫人?” 赵翊目光仍然迷茫,他说:“我不清楚,我曾经确实很喜欢她,现在看来,或许算是爱,又或许不算,我不知道。” 他那时太小了,和如今的赵玳一边大,纵使是爱,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淡了,忘了。 付伯问:“那大人可爱邓夫人?” 赵翊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付伯问道:“为什么?” 赵翊说:“不知道,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知道我不她死,不然一年前她离开我的时候我就该杀了她,可是我下不去手了。” 他抬起头看着付伯,说:“我杀不了她了,她拒绝了天子,陪我进牢笼,我不舍得她难过,更不想她恨我,惧怕我。” 他说:“可是我已经犯了错,从一开始就在她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付伯说:“太尉大人其实也还是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赵翊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孩子。 付伯说:“大人,邓夫人的心是肉做的,不是石头,只要大人肯放下身段,迟早会融化的。”他微笑道:“大人,您忘了,夫人其实也是第一次做母亲,纵使有错,也只是错在了和您一样,都是第一次。” 赵翊不再说话,付伯也便不再开口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冷,油灯被吹灭了两三盏,赵翊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付伯将披风给赵翊披上,却被赵翊扯了下来,他扶着案几起身。 “大人这是准备去哪里?”付伯问。 “去看看她”赵翊道。 …… “主公,夫人已经睡下了。”奴婢道。 邓节实则没有睡着,她听见了奴婢的声音,听见了他推门进来,听到了他解衣服的声音,只不过装作听不了的样子,直到他穿着白色的里裳躺倒了榻上,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身体。 她的脊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涌进鼻子里的是他身上熟悉的那股熏香味,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安分的抱着她。 她是醒着的,睁着眼睛看着帘子上垂下的穗子,穗子里细细的金丝线反射着从窗子的缝隙钻进来的月光,一晃一晃的。 蓦地,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待到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如此一连就是十数天,白天见不到人影,一到了晚上熄了灯就会过来,过来了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她睡觉。 终于,在这一夜,邓节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待到他躺倒了榻上,她猛的转过了身体,昏暗的月光下,四目相对。 她说:“你每日都来我这里安寝?” 赵翊看着他的眼睛,他一向敏捷,如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可以同她开玩笑,说些轻薄的话,可是他不想了,待到摘下了面具,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不善言辞的一个人。 半响,才淡淡地道:“是” 一个“是”将邓节堵了住,垂下眼帘,不再与他对视,道:“偌大的一个太尉府,没有可供你安睡的地方吗?” 赵翊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了,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她的唇软软,温热的,就连味道也是甘甜的。 她的手挡在了他的身上,被他一把弯到了身后去,她张嘴想要咬他,被他敏捷的躲开了,他吃过一次亏,总不会再吃第二次,继而又吻了上去。 谁也不说话,她要咬他,他就躲开,然后再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周而复始,喘息的声音也越发的重了。 “放开我”邓节方才咬牙切齿地道。 “我可以当好一个父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根本不着边际,邓节登时怔住了。 夜里看不清他的眼睛,似乎他也是有意的想要躲闪,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他说:“我能够当好一个父亲。”继而抬起了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也能当好一个丈夫。” 邓节心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她舔了舔被吻的M.hZgJjx.CoM